醒。”
陈与钦神色恭谨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想便能想通的,既然已经身陷囹圄,为何不奋力一搏呢?”
长歌并不答话,只望着他,许久才道:“与钦的话本宫不太懂,难道就不能置之度外吗?人身在世,为何非得要计较个高低输赢,难道最后赢了便是开心的吗?”
“宝林听得懂,您只是不愿去面对,既已到了这宫墙之中,那外面的桃花源也就与您再也无关了。”陈与钦从容答道。
长歌冷笑:“与钦又为何知道本宫不愿面对呢?”
面对长歌质问陈与钦并不惧怕,愈发从容道:“宝林心中明白,这宫中局势您也清楚,说句大不敬的话,涵贵妃视宝林为眼中钉欲必除之,如若宝林一味忍让,这性命怕是……”
彼时冷月清辉,长歌猛然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清亮的双眸冷的发寒。夜风瑟瑟,吹的长歌神志清明起来,陈与钦也无谓,只站在原地静静等着长歌回复。
良久,长歌方道:“你为什么要和本宫说这些?”
“因为宝林是奴才唯一的主子,为主子谋福分是做奴才的责任。”陈与钦恭谨道。“奴才二十岁便入了宫,也伺候过几位娘娘,说句没脸的话,宝林您是奴才唯一认的主子。”
夜静了下来,阵阵冬风吹得那海棠灯的灯光有些晦暗不明,长歌望他许久,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我怎就知道你日后不会忠于他人?”
陈与钦道:“做人凭心,奴才这一番话的确乃是肺腑。”
长歌心下稍安,这几月相处下来她明白陈与钦的为人,便道;“难道除了这条路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在宫中只有两条路,生与死,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宝林,您要早下决断。”陈与钦的声音轻而软,像隔着层薄薄的纱,看不透摸不着。
身不由己,长歌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过。
过了几日,半夏早已拿了热热的汤药来给长歌喝。“这药倒还有用,前儿还觉有着酸疼,没想到才几日就好了。”长歌用手帕擦着嘴道。“对了,希文安排好了吗?”
半夏看看四周,点头道:“我让她和以冬住在一屋,这煎药都是奴婢一直看着,红玉也挺小心的,小姐放心吧。”
长歌点点头,红玉是这批宫女中最为谨慎的一人,才入宫也没什么根基,长歌用着她也安心。“那便好,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小姐可是想通了?”不知何时以冬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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