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但凡她要去看涂清雪的尸体,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拌住,后来就是喝了一口茶的事情,就开始闹肚子了。
以至于到第二天都还没有看上涂清雪的尸体,第三天的时候,尸身就入棺了。
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嬷嬷也是聪明,在几次三番被阻止之后,她就知道,这次是看不到了。
但是大姑娘的死一定有问题。
她装作既然看不到,那就算了的样子。
一边劝着张建仁等涂家的亲眷到了再下殡,一边写信给涂诏寄去。
可惜张建仁以天气热为由,坚持要下葬,根本不管嬷嬷如何劝,还是快速地将涂清雪葬了下去。
等涂诏赶到的时候,别说是涂清雪的尸身了,就连棺木都没见。
涂诏忍住心中的怒火和悲伤,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就像是一个刚失去了女儿的老父亲一般。
可是走的时候,他却带走了之前被张建仁扣押着的所有涂家人。
“岳父!”
张建仁一看他的动作当时就急了,他再清楚不过,这些人一旦被带回去,他就完了。
偏偏,涂家给的人太多,他根本就无法全部杀人灭口。
涂诏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眼里都是凌厉,“事情真相究竟是如何,我会查明,你好自为之。”
就在他审问出来事情的始末,打算拿着供词找张建仁的时候,他留在张家守着的人就来报,说张建仁出事儿了。
“出事儿?什么事儿?”
“这……”
侍从有些为难,涂诏皱眉催促,“吞吞吐吐做什么?”
侍从:“回老爷,您走后第二日姑、张建仁就被山上的悍匪抓去了。”
涂诏:“悍匪?”
侍从:“是,出事当天,新上任的县令就带人去找了,可是找不到那帮悍匪的丝毫痕迹,三天后,张建仁被扔回了张家后院儿。
他身上有些……惨。”
惨?
怎么个惨法?
涂诏没有再听侍从说下去,而是自己马上启程,又往张家赶去。
当他看见张建仁的时候,才明白侍从为什么欲言又止。
躺在床上的那半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四肢都被齐根砍断,头发、耳朵、鼻子、眼睛全都没有了。
张着嘴在咿咿呀呀的,仔细看去,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只剩下一截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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