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笑笑:“我无门无户,不过一个闲散的买卖人罢了。”
若是以往,这年轻人如此无礼,这些会长早命人轰了出去。
但在这多事之秋,能出现在这里的,岂能是无聊之人?
这些会长都是人精,哪会犯这种错误?
年轻人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们越是小心。
“在下常州商会会长高远,敢问高台贵姓?”
年轻人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我姓房。”
“房....房!”
高远眼睛忽然一亮!
“敢问房兄,房远房老哥与房兄怎生称呼?”
谁知这房姓青年忽然冷哼一声,脸沉了下来:“你占我便宜?”
“啊?”
高远愣了。
“既然你知道房远是我爹,还称他房兄,这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
“这个...这个...”
高远直接被整了个无语。
他今年四十有八,而这青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六七,最多三十。
就算自己称他一声‘贤侄’,也不算托大吧?
“哈哈,高兄真不识逗,不与你说笑了。”
这年轻人自然是房周,苏谨当年的‘合伙人’。
朱允炆上台后,他在江西、福建的生意也被打压不少。
但他完全没在意。
早些年跟在苏谨身后,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倒不如趁此机会歇歇。
房周的心里从没急过,更没想过向朱允炆投诚。
他从来都对苏谨有绝对的信心。
苏谨之所以逃走,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他肯定不会在中午打回来,因为那是早晚的事。
这些年,房周几乎没和苏谨联络过,带着几个随从就游山玩水去了。
直到听到朱棣在北平靖难的消息,他知道时机到了。
当时还在蜀中的房周,二话不说扔下鱼竿,快马加鞭赶回了江西。
果然没过多久,苏谨的一封信如期而至...
房周笑眯眯看着这些会长,端着酒杯直接走到了主位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江西房周,曾任泉州商会会长。”
“现在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
他将酒杯放下,双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双眼如勾的盯着在场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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