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笑柄。覆宗灭祀,指顾可期,非赖我皇帝障蔽狂流,逆挽滔天之祸,则清社之屋,早在斯时。迨我皇帝位望益隆,所以为清室策治安者,益忠且挚。患满人之孱弱也,则首练旗兵;患贵胄之暗昧也,则请遣游历;患秕政之棼扰也,则厘定官制;患旧俗之锢蔽也,则订立宪章。凡兹空前之伟划,一皆谋国之前图。乃元辅见疏,忠谠不用,宗支干政,横揽大权,黩货玩戎,斲丧元气。自皇帝退休三载,而朝局益不可为矣。乃武昌难作,被命于仓皇之际,受任于危乱之秋,犹殷殷以扶持衰祚为念。讵意财力殚耗,叛乱纷乘,兵械两竭于供,海陆尽失其险。都城以外,烽燧时惊,蒙藏边藩,相继告警。而十九条宣誓之文,已自将君上之大权,尽行摧剥而不顾。谁实为之?固非我皇帝所及料也。
后虽入居内阁,而祸深患迫,已有岌岌莫保之虞。老成忧国之衷,至于废寝忘餐,拊膺涕泣,然而战守俱困,险象环伏,卒苦于挽救之无术。向使冲人嗣统之初,不为谗言所入,举国政朝纲之大,一委元老之经营,将见纲举目张,百废俱举,治平有象,乱萌不生,又何至有辛亥之事哉?至万不得已,仅以特别条件,保其宗支陵寝于祚命已坠之余,此中盖有天命,非人力所能施。而我皇帝之极意绸缪者,其始终对于清廷,洵属仁至而义尽矣。夫历数迁移,非关人事,曩则清室鉴于大势,推其政权于国民,今则国民出于公意,戴我神圣之新君。时代两更,星霜四易,爱新觉罗之政权早失,自无故宫禾黍之悲。中华帝国之首出有人,庆睹汉官威仪之盛。废兴各有其运,绝续并不相蒙。况有虞宾恩礼之隆,弥见兴朝复育之量,千古鼎革之际,未有如是之光明正大者。
而我皇帝尚兢兢以惭德为言,其实文王之三分事殷,亦无以加此,而成汤之恐贻口实,固远不逮兹。此我皇帝之德行,所为夐绝古初也。然则明谕所谓无功薄德云云,诚为谦抑之过言,而究未可以遏抑人民之殷望也。至于前此之宣誓,有发扬共和之愿言,此特民国元首循例之词,仅属当时就职仪文之一。盖当日之誓,根于元首之地位,而元首之地位,根于民国之国体,国体实定于国民之意向,元首当视民意为从违。民意共和,则誓词随国体为有效,民意君宪,则誓词亦随国体为变迁。今日者国民厌弃共和,趋向君宪,则是民意已改,国体已变,民国元首之地位,已不复保存,民国元首之誓词,当然消灭。凡此皆国民之所自为,固于皇帝渺不相涉者也。以上歌功颂德之词,尚可勉强敷衍,至把誓词抵赖,亏他说得出,亏他推得清。
我皇帝惟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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