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当时回到保定,曹锟见了这条件,却也有些不高兴道:"我现做着直、鲁、豫巡阅使,直督应当由我支配,京、津是我的地盘,怎的让他屯兵,倒不许我干涉?这不仅是倒子玉,简直是和我下不去了。"此语却不懵懂。曹锐道:"当时我也是这样想,后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方才悟到雨亭这两个条件,一半倒是为着哥的好。"曹锟道:"奇了!这种条件,怎说倒是为我呢?"曹锐道:"三哥试想!直系的兵权,差不多全在子玉手里,真可谓巧言如簧。但曹三毕竟不是小孩,岂能如此容易上当?现在要免他的职,如何肯依?假使翻过脸来,连三哥也不认了,三哥岂不要吃他的亏?要是奉军驻札在京、津一带,子玉肯听三哥的命令便罢,假使不服从时,我们便可派京、津的奉军,去剿除他,却不爽利。"真是哄孩子语,于此可见曹四不但不知爱国爱民,简直对于乃兄,亦不惜廉价拍卖。曹锟想了一想道:"且等我斟酌斟酌再说罢!"曹锐不敢多说,就此搁过不谈。
那时张作霖和吴佩孚,均各扣留车辆,预备运兵。双方的情形,更是渐次露骨。各位调人,均已无力进言,一个个敬谢不敏,只得去请出几位老前辈来。两位是属于奉方的,赵尔巽、张锡鉴,一位是直方的,王士珍。还有张绍曾、王占元、孟恩远三位,这几位先生,倒好象专作和事佬的,可惜成绩很不高明。也附着他们三位的骥尾,拍了一个调停的电报,给张作霖和曹锟,原电曰:
比年国家多故,政潮迭起,其间主持国是,共维大局实两公之力为多。近以阁题发生,悠悠之口,遂多揣测。又值双方军队,有换防调防之举,杯蛇市虎,益启惊疑,道路汹汹,几谓战祸即在眉睫。其实奉军入关,据闻仲帅原经同意,雨帅复有奉、直一家,当与曹使商定最后安全办法之谏电。两公和平之主旨,可见一斑。况就大局言之,胶澳接收伊始,正吾国积极整理内政之时,两公任重兼圻,躬负时望,固不肯作内争之导线,重残国脉,遗笑外人。即以私意言之,两公昔同患难,谊属至亲,亦不忍为一人一系之牺牲,自残手足。事理至显,无待烦言。现在京、津人情,震动已极,粮食金融,均呈险象,断非空言所能喻解。非得两公大有力者躬亲晤商,不足杜意外之风谣,定将来之国是。弟等息影林泉,惊心世变,思维匹夫有责之义,重抱栋榱崩折之忧,窃欲于排难解纷之余,更进为长治久安之计,拟请两公约日同莅天津,一堂叙晤,消除隔阂,披剖公诚。一面联电各省,进行统一,弟等虽衰朽残年,亦当不惮驰驱,赴津相候,本其一得之见,借为贡献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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