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争地位权利外,便是竭力运动大选。可是在京的一批猪仔议员,只知要钱,不知其他,有些议员竟说,我们只要有钱,有了钱,叫我选谁便选谁。初时边守靖主张每票五百,议员哪里肯答应,最后由吴景濂向各方疏通,加到每票三千,一众猪仔,方才有些活动。此辈猪仔,自吾人民视之,不值一文,乃竟有价三千以收买之者,可谓嗜痂有癖。不料京中收买议员,正在讨价还价、斤斤较量之际,同时保定的候补总统曹三爷,却因大选将成,心窝里充满了欢喜快乐。他从娶刘喜奎一事,失败之后,另外又结识了一个女伶,叫金牡丹的,当有一班从龙功臣,为讨好凑趣起见,花了三万元,将金牡丹买来送与曹三。
再说以前刘喜奎嫁崔承炽的时候,京内外曾有承炽替曹三出面,代作新郎之言。并且传说喜奎身价是十万元,其实这等说话,确是好事人造作谣诼,全属乌有子虚。个中真相,以及各方情事,早在本书中叙得明明白白,读者总该记得。现在事过境迁,本无旧事重提之价值,不道这班议员,为要求增价起见,竟将新近嫁曹的金牡丹,和早经嫁崔的刘喜奎,一起拉将起来,作个比例,以为我们的身价,便比不上刘喜奎,何至连金牡丹也赶不上。曹老帅有钱讨女伶,怎么没钱办选举?我们当个议员不容易,也是花了本钱来的。曹老帅果然用着我们,我们也不敢希望比刘喜奎,说什么十万八万,至于三万块一票,是万不能少的了。自处于优伶妓妾之例,可丑之极。想诸位猪仔,尚自以为漂亮也。因此把这大选的事情,又搁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事,使高凌霨等十分为难的,原因浙江方面,反直最急,卢永祥竟在天津组织国会议员招待处,运动议员南下,至上海开会。议员赴津报到、南下开会的,非常之多。同时,在京的议员愈弄愈少,高凌霨、吴景濂等非常着急,定了派军警监视的办法,不准议员离京,因此议员要想南下的,非乔装不可。手段之卑鄙,闻之使人欲呕。其实这时高凌霨等,虽然进行甚力,什么五百一票,三千一票,喉咙说得怪响,这五百三千的经费,不知出在哪里?曹三既然不肯自己掏腰包,各省答应报效的,也不过是一句空话,哪里抵得实用?因此有人向曹三建议,说老帅功高望重,做总统是本分事,这大选费当然可以列入国家岁出中,作为正式开支。丧心病狂,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曹三听了这话,更为得意,弄得各位筹办大选的政客,更不敢向曹三开口要钱,忙不迭的叫苦连天,四处张罗,张罗不成,议借外债。外债被拒,方法愈穷。于是有那聪明人,想出一个不花本的办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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