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佩孚在洛阳,除练兵以外就是搜刮军饷,因他料到直、奉再战,决不能免,所以不能不未雨绸缪,先积蓄个数千数百万元,以备一有事情可作为战费。积蓄以为战费,较之积蓄以为私财者何如?所以那时的财长,除却筹措政费军费以外,还须筹一笔预备战费,委实也不易做。至于这时的内阁总理,还是孙宝琦,财政总长是王克敏,孙宝琦和王克敏,原有意见,共事少久,意见愈多,纠纷愈甚。双方借端为难,已非一日。如此政府,安望其能建设。讲到两人所以如此冲突的原因,却在孙阁成立之时,王克敏为保定派的中坚人物,高凌霨内阁刚倒的时候,王克敏立刻奔走洛阳,竭力拉拢,自以为内阁总理,无论属之何人,这财政总长一席,总逃不出自己掌握之中。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宝琦既做了总理,当然要拉拢他自己相信的人来担任这重要的财揆,才能放心,所以把王克敏维持阳历年关的功劳,完全抹杀不问,竟另外拉拢潘复、赵椿年一类人,教他们担任财政一部。幸而府方的王毓芝、李彦青两人竭力主张,非用王克敏入阁不可,孙宝琦不敢违拗,只得打消原来的主张,仍然用王克敏长财。幸臣之势力,如此可畏。
王克敏知道了这件事,心中如何不气,真是可气。当时向人宣言:"孙阁这等胡闹,不肯用他,便是胡闹。非加以压迫不可。"一个要加以压迫。孙宝琦虽然是个没用的老官僚,对于政争,却也知道诀窍,于是想出一个抵制之法,指使吴景濂派津派。的议员,借金佛郎案,竭力向王克敏攻击。有提弹劾案的,有提查办案的,倒王的风声,真个一天紧似一天。议员们的摇旗呐喊,岂能倒幸臣所维持的财长?这时阁员中,以保派为最多,他们亦有一种团体。这等团体,可称糟团。王克敏和内务程克,交通吴毓麟,完全是保派,外交顾维钧,农商颜惠庆,虽则并非保派,却和保派也有一番渊源。他们见王克敏吃了人家的亏,不免发生兔死狐悲之念,为抵制外力之计,对于孙宝琦,当然也有一种报复行为。他们的政策,却舍议员而用本身占有多数的阁员。阁员议员,无非银圆。在阁议席上,对于孙的提案,往往竭力反对,使他不能行使他所定的政策。如此互相倾轧,焉能望其建设?这原是一种制孙死命的计划。不料吴佩孚时时令内阁筹集军饷,王克敏不能不竭力设法,他的惟一方针,只有承认金佛郎案,立刻便可得一注大款子,无奈孙宝琦正借着这个题目,在那里讨好国人,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乱答应。可是除此以外,又无别法。吴佩孚却不管这些,因他们筹饷不力,时时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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