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郭先生是个疯子?”秦昭大吃一惊。
丁伯说的有板有眼,吐了口吐沫继续说道:
“那老郭家从来不跟老街坊走动,穷孝廉一个,倒是挺能摆谱!”
“可不是咋的,”章屠夫提着一把剁肉用的铁刀,吐沫星子喷溅的到处都是,急吼吼说道:“上次俺好心送他家一条腊肉,那老郭鼻子一横,拽了句什么君子不什么食什么来的,还把俺撵出来了,你说这不是好心当驴肝肺嘛!”
众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的,弄的秦昭心里直发毛,好嘛,自己这郭大叔除了没杀人放火,敢情能干的缺德事一件也没落下过!
当有个街坊说到自己曾亲眼目睹老郭头半夜爬墙偷别人地里的苞米时,秦昭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你们说郭先生是‘疯子‘,这又是为什么?”
“他有个儿子,眉清目秀,能言善辩,还会掐指算命,谁家要是丢个鸡少个牛的,只要找小郭给算算,准能找到。”李大姐接口继续说道:“老郭给他儿子取名,叫啥‘小疯’,街坊们一乐,干脆喊老郭是‘大疯’,这不就传开了嘛。”
“说到这个‘小疯’,那比他爹还狂!才十几岁就被县里推举做县尉,一年一百多石的薪俸,这傻孩子竟给拒了,你看看他老郭家,一个个饿的小鸡子似的!”
秦昭的心里,对自己从未蒙面的郭大叔甚至他儿子“郭小疯”更感兴趣了。要知道,古往今来的经纬巨匠,如商君、吴起、范蠡等人,都会有迥异常人、惊世骇俗的言行,所以后世才会发出“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感慨。
秦昭按照大家的指点,在一个小巷口最深处看见一处泥墙砌成的破落宅院,里面三间茅屋,破烂不堪,似乎风一吹就能塌掉。
“郭大叔---郭大婶!”
秦昭轻轻拍打着木门。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郭家大院里却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是阿昭,秦三的儿子!”秦昭又大喊道。
院子里响起一阵细碎的嘈杂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是…….秦大哥家的孩子?”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喜悦,郭铭欣喜地打量着眼前清瘦的年轻人。
“大叔,我叫阿昭,我爹妈让我来看看你们!”秦昭把羊肉递过去。
郭铭倒也不客气,接过羊肉,作个“请”的手势,又冲着堂屋慢悠悠喊道:
“夫人,大哥家的公子来探望我们了!夫人,快些点灯,我要与阿昭通宵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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