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从秦昭手里恭敬接过药方,扫视一眼后,眉宇顿时一皱,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
“此方,究竟出自何人?”
太常令止笔微笑道:“自然出自天下第一异士秦郎手笔。”
秦昭心里一阵恶寒,什么“异士”什么“天下第一”,在人家“医圣”面前,连浮云都算不上。
“张神医觉得此方如何?”秦昭觉得一下子没了底气。
“胡闹!完全是胡闹!寒热药共用,大大违背常识,秦郎岂不是在草菅人命!”
一连串的喝问,家老和下人面面相觑,太常令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心说又来一个比我脑子还不好使的家伙了!
赵忠甚至都没瞧这位“神医”一眼,淡淡问了句:“那么,依先生之见呢?”
张仲景切脉完毕后,叹口气,摸着下巴思索良久,提起笔先是写了几副泻火的药,又摇摇头又开了几副驱寒热药,反复权衡良久,这才恭敬交给家老。
家老拿过一看,摇摇头道:“先生开的药方,跟以前太医署开的差不多嘛!”
“哼!都是无良庸医,杀人不见刃!”怒火正盛的赵忠喝道。
张仲景一怔,呆呆站立一旁,自己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前来诊病,没想到被当众骂作“庸医”,脸色一白,汗颜垂首。
别人不了解,秦昭可是大大纳闷了,鬼谷一门搜罗历代诸子经典,秦昭的“寒热药共用”正是取自张仲景所著的《金匮要略方论》,怎么这位后世的“医圣”自己都搞不懂呢?
看着眼前不过弱冠年华的张仲景,秦昭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历史上的张仲景是在献帝七年发生的大瘟疫之后,这才发誓著书立说,一举名扬天下,此时正值光和年间,张仲景只是初窥药典门径,也没什么稀奇的。
秦昭取过毫针,对准长公子胸前的衣服刺过去,手掌中绽放红光,一枚小小毫针病人左胸口穴位脉络径直游走,看得众人一阵惊叹。
张仲景自以为学富五车,天下药方无一不通,此刻见秦昭用针之奇妙,大是羞惭,暗叹自己实在鲁莽浅薄。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秦昭旋起右掌,在病人胸口处上下游走三次后,“嘶”的一声,如同捅破了的孔明灯,秦昭收起毫针,早有下人帮他擦拭着额头大滴的汗珠。原本枯躺在长椅上目光呆滞的长公子,嘴里呜哇的竟开始张嘴说话了!
“聪儿,聪儿他说什么?”赵忠从太师椅上站立起来,脸上大露喜色。
家老听得仔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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