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失礼之处,敢请公公海涵原宥。”
轿中传来一声尖尖的细嗓音:“平郭县县丞何在啊?”
幽州众僚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在场的不是封疆大吏,就是开牙建府的一方父母,这可倒好,轿子里那位“神仙”统统置之不理,只来问一个毫不入流的“县丞”!
见众人发愣,家老清清嗓子重复道:“平郭县县丞范谊何在?”
不能不说,同样是内卫家老,那差别也是铛铛的。县令家的陈三只懂得捞金子、逛窑子,赵忠府家老则把平郭县官场的大大小小之事,摸了个一清二楚。
范谊起身向前,对着轿子施两礼后方才答话道:“下官平郭县丞范谊,见过都乡侯大人。”
“本县监牢内,这两日可曾有新近囚犯?”赵忠问道。
范谊恭敬答道:“前几日鹿岭村秦昭等人聚众闹事,已被县令大人亲自拘押入狱,听候判决。”
赵昌瞅准时候,不请自来的走向前答话道:“都是下官分内之事,烦劳公公惦记,下官已在府衙为公公备好上房,请公公先行去府衙歇脚,而后再断公事。”
赵昌所谓的“歇脚”自然不是歇歇脚这么简单,房间里自然少不了何信等人早已准备好的“孝敬”。
轿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嗓音,赵忠冷冷说道:“先管好你平郭县令该管之事!范县尉,前方带路,咱家要去县府大牢!”
何信、简宁等一干僚属跟在赵忠的轿子后面慢吞吞走着,几人交头接耳,均是云里雾里。赵昌方才被训斥一番,不怒反喜,心里还在嘲笑走在前面的何信等人,心说:哼,我说什么来着,中常侍此来一定是为了黄巾乱党之事!”
当赵忠领着幽州大大小小的几十号地方首脑赶到阴暗潮湿的平郭县府大牢时,身穿白色囚衣的秦昭正被一群犯人围着,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一个西域国死囚犯老安越狱的故事,也许是故事太精彩,连看门的老狱卒都抽着烟枪向牢房里瞅。
“老安被人陷害,入了大牢,可谓受尽侮辱。老安在监狱外面干得可是堂堂钱庄的大经理,现在成了死囚犯,大伙儿想想,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头发有些发黄的阿三道:“难道老安这辈子就在监牢里过了?”
这句话可说是问到了众位囚犯心里,他们想到今后的生命里,吃喝拉撒全在这终日不见太阳的地方度过,眼睛都有些湿润。齐齐把期待的目光洒向秦昭,心想哪怕是从秦昭的故事里得到些许安慰,也是极好的。
秦昭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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