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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他当时劝她别盘算太多,让她静待和离就成的时候——她说她并不想和离?
景晔寻她合作,除了因为事关冀国,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事成后她能和离。
所以,难道景晔是觉得她和离的目的并不坚定,担心二人的利益不同后,合作会有风险?
姜雪晃了晃脑袋,有些懊悔叫徐翀将簪子拿回去的举动。
一旁的拂冬见她面色不佳,忙上前道:“夜也深了,殿下别再看书了,仔细晃花了眼睛。奴婢服侍殿下就寝吧。”
姜雪点点头,道:“好。”
看来只能明日想法子去向景晔认个不是了。
否则崇焕之事,河东之事只怕都要出岔子。
姜雪躺在拂冬铺好的被褥之中,不知是不是今日颠簸赶路累着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觉得口渴难耐,原本想要唤人倒水,想了想,又不想搅了拂冬晓春的美梦,还是自己掀开被子坐起来,打算走到桌前喝水。
姜雪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欲低头穿鞋,却一时瞟到屋子中间坐着个人,立时悚然地往后缩了缩。
“来人——”姜雪此话还未喊出口,只见那人起身朝她走过来,清冷月光照进屋子映出那张闪着冷光的银制面具。
她瞬间闭了嘴。
姜雪扯过锦被遮盖住自己只着寝衣的身体,仰起头来堆出一个温和的笑。
“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景晔将银簪丢到姜雪身旁,冷冷开口道:“早知长乐公主原是如此朝秦暮楚之人,孤定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姜雪原本还在熟睡初醒的懵然状态中,听到“朝秦暮楚”四个字,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晔,道:“什么朝秦暮楚?”
景晔冷冷道:“难道不是吗?”
“长乐公主此前同孤结盟,说得仿佛与顾驸马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呢?”他斜睨一眼缩在锦被中的姜雪,道:“如今公主不思和离之事,甚至都考虑起以后你二人的孩子了。”
“公主眼下既然对自己孩子他爹已经有了考量,叫孤如何放心同你合作?”
姜雪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孩子?什么孩子他爹?
她突然想到白天时,她在马车中同景晔说过的话。
“若日后再养个孩子,不管随他还是随我,想来都是生得好看的。”
姜雪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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