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等饿了再吃吧,”
宁连溪仿佛没听见她提出的条件,将那碗放在小桌上,稳稳坐下后还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白棠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直让他端起的茶水洒出大半,水渍在衣袍上晕染开。
见他抬眸看过来,白棠歪了歪头,状若无辜地眨眨眼。
“是你自己没拿稳当。”
活该!
太过分了,不仅把她关在府里,还敢无视她!
“啪嗒”,茶水洒出大半,宁连溪也没了饮茶的兴致,垂眸,眼底墨色翻涌。
他是坐着,仰起头去看白棠时神色恢复平静。
"嗯,是我没端稳,"
“棠棠刚才是说想出去么?”
他的态度一软,白棠便更有底气,
“是!我明明都说了好多遍了……”
宁连溪点头,
“好,”
将她的指尖都握在手心里,炽热的温度激得白棠缩了缩,到底还是没躲开。
“近几日陛下下令清除京内余党,城内戒严,宵禁提前了一个半时辰,棠棠不如过了这几日的风头再出去,届时带上几个府卫。”
白棠第一反应便是宁连溪在找借口骗她,但他的安排实在妥帖,
“时兴的各类话本子,明日书铺会着人送来,王大厨最近研究了几样淮乡菜,若是想听戏曲……或是过几日去梨苑……”
是这样了,他没有理由说谎,只是在府里待几日,总会出去的。
解决心事一桩,白棠终于能注意到桌上那碗,被遗忘已久的藕粉玫瑰丸子。
她的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吃到爱吃的,就更忘记之前在气些什么了。
“你别在这傻坐着!”
还不忘把宁连溪从她的软椅子上赶下来,自己盘腿坐上去,
“衣裳脏兮兮的,还不快去换一身。”
不客气的态度,仿佛弄脏他衣袍的另有其人。
“赶紧去换,我饿了要吃饭……等等,我房里怎么会有你的衣裳?”
“诶诶诶宁连溪你干嘛?!!”
只见他走到屏风后,窸窸窣窣一阵,拿了干净衣裳,边从里边出来边宽衣解带。
“你有什么毛病么?不能在屏风后边换……”
白棠嘴上嫌弃,甚至丢下瓷碗,拿手捂了眼,却忍不住从指缝间偷偷看去。
平心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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