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索取人质的手段。
其实不止于此。
郭宁需要的,不是一批普通的亲卫,也不止是一批亲卫。
他需要真正忠诚于自己的可靠之人,需要能够在危难时刻支撑起全军的刚强骨干,需要能够始终和他同一步调、踏上漫长征途的伙伴。
所以郭宁每天都觉得时间太紧,他恨不得把自己所知所想都灌进少年们的脑子里,让他们立刻成长起来。
但花了些工夫熟悉各人以后,郭宁也认识到,少年们都是敢于赴死的战士,可他们的基础太差,眼界也太狭窄。郭宁讲述稍稍深入的内容,他们就没法理解,更没法跟着郭宁的话语展开想象。
所以本来计划中并不存在的识字,非得放到最先的环节。好在徐瑨推荐得这位教师王先生很得力,郭宁便能够腾出手来,先抓紧军务上的重重安排,每天只抽空与少年们聊一聊,讲些能引起他们学习兴趣的奇闻轶事。
从少年傔从们汇聚到馈军河营地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少年们普遍都有长进,哪怕在这上头很没天赋的倪一,也能写自己的名字,外带数字、方位等百多个常用字。其它还有百多个字,他能认得,只是不能写。
按照郭宁的要求,王昌也教了少年们数算。
在这上头,并不正经跟从授课,而是偶尔旁听的吕函最是厉害。
另外,之前回来路上,一路盘算着绳索、竹筐、风门的少年,也是在数算、以及郭宁讲述的杂学上很有很有天赋的。
这少年是渤海人,没有姓氏,有个简单的名字叫阿多。
阿多是宣德州制箭作坊出身,虽然长的瘦小,但射术很出众,脑子也很好。就这几天里,他已经把九九乘法表背的烂熟,并且开始尝试一千以内的加减乘除运算了。
这局面,让郭宁在每天晚上“讲故事”的时候有点困难。
他既要考虑到不同的接受能力,又要考虑到保持大家一致的兴趣。这太耗费脑力,已经不是靠临场随机应变能解决的。由此也促使他下定决心,抽空写了教材。
如今王昌有意愿投入到一处,必定会大大减轻郭宁的负担。
毕竟好为人师乃是儒者天性,有这么多愿意向学的学子,又有足额的束脩,安全的保障,王昌哪会松懈?有他这个正经的教师作恶人,郭宁的发挥也就可以自在些。
至于王昌能不能按照郭宁的意愿教授……
郭宁略放缓些脚步,便看到王昌捧着那叠字纸,如获至宝。郭宁的字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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