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配备上精良的武器,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此时,李霆身前,一名士卒忽然嚷道:“都将你看,蒙古军的本队动了!”
“慌什么,稳住!”李霆叱了一句,随即道:“鸣金,让郭郎君回来!”
距离中军红旗两里许,蒙古军的本队徐徐前进。
拖雷轻挥皮鞭,悠然策马,口中兴致勃勃地道:“出阵的重骑也还罢了,你们看金军的中军……”
他指了指正前方。在众人视线中,在正片深草及膝的河滩尽头,约莫七八百金军步骑摆开了中规中矩的叠阵。他们簇拥着一面红旗,旗帜翻卷,仿佛在风中猎猎作响。
拖雷高兴地笑着,对身边的伙伴们道:“金军旗帜丝毫没有动摇过,他们的队列也严整的很……这支金军相当精锐!看来,我们今天逮到的,会是一条肥羊!”
刚才派出骚扰敌阵的四个百户,现在看来损失很严重,拖雷对此当然有所警惕。
但只谈损失本身的话,拖雷并不在乎。
眼前是金军选择的战场,他们依靠复杂的水域,限制了己方骑兵奔走抄截的行动范围,然后以重骑对轻骑,把优势发挥到了极处,那么,占点上风也是理所应当。
但两军迫近到这个程度,接下去必然要打一场大仗。一次两次小规模试探的胜负,代表不了什么。
拖雷自从能上马开始就经历厮杀,这会儿簇拥在他身旁的几名千户那颜,也都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仗的老手,打仗对他们来说,便与游猎无异,哪有看到猎物却放手的道理?
再好的猎手,也难免被猎物抓挠出几道伤口,流一点血。打仗更没有不死人的道理。只要一场胜利,俘虏会有,奴隶会有,乃至那些甲胄和武器,全都会有,千户、百户们的损失,轻易就会被弥补。
拖雷已经分派了兵力。更多的轻骑在旗帜引领下,形成一个极其巨大而弯曲的扇形。
扇形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千户那颜者迭儿和脱撒合。为了尽量牵扯金军的兵力,两名千户那颜几乎贴着南北两面的芦苇荡行进,不断将正面展开。
而在扇形的正面,则是拖雷本人的亲帐甲骑和各千户中抽调出来的披甲骑士。
这些骑士们有的穿着青黑色的瘊子甲,有的穿着打磨耀眼的札甲。他们从容不迫地催马向前,每一人,每一马,都知道自己应该处在什么位置,怎么与同伴之间互相支援,根本无须拖雷多作指示。
随着他们与敌军的距离不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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