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莫慌,具体讲来。”
原来自从定海军抵达山东,掌控了大批百姓,移剌楚材就不断分派部下吏员,向百姓们宣扬定海军中陆续制定出来的规矩、制度。这几日里,随着各地百姓渐渐归附,移剌楚材招募来一批新的书生,于是在宣讲上头,愈发用心。
那其中复杂的,许猪儿听不懂,也记不住。他和与他一样的寻常百姓,印象最深的只有几条,比如在道路上行走时务必靠右,比如严禁随处便溺之类。
这些都关乎日常生活,本地军民百姓或者会有怨言,觉得多此一举,却大体遵循,更没有不知道的。
偏偏张荣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在港口周边的走动,自家觉得毫无破绽,早就让外人看着碍眼。
更重要的是,张荣自称随着郭节度打过仗,杀过蒙古人,看样子也确实是个习武之人。但许猪儿对他说了自家经历、说了自家在战后获得的赏赐,张荣只随口附和,却明摆着不知道军户、荫户的体制……
这不是明摆着在自己脸上写了“外人”二字么?
还很像是意图不轨的那种。
听得许猪儿这么磕磕绊绊地说着,张荣连连摇头,身边燕宁、严实等人也都苦笑。
说到最后,许猪儿浑身大汗,额头汗水擦了三五回,但他仰着头,对郭宁道:“定海军给了我们田地,莱州就是我家了。外人想要在我家闹事,那可不行!”
郭宁哈哈大笑。
他拍着许猪儿的肩膀,大声道:“你没抓住奸细,所以赏赐不能给你。不过,你的名字我记住了,好好做!”
说到这里,郭宁瞥了张荣一眼,笑道:“世辉兄怎么说?”
张荣下船来的时候,特意没带随身行李,轻装行动。这会儿自然有人将什物送到,不至于他两手空空。
当下他解下腰间的配刀,交给许猪儿:“定海军的赏赐有多少,我实在不晓得。不过,这把刀是好刀,就当是我的赔礼吧,想来抵得过赏赐了!”
许猪儿看了看郭宁脸色,才把配刀接过。
他力气不大,配刀却重,拿在手里,立刻一沉。连忙加上几分力,才牢牢捧住了。
“张大叔看起来不像恶人。不过,外人想在我家闹事,肯定不行!”许猪儿郑重地道。
张荣颔首:“说得好,说得好。”
郭宁又指那个挑衅许猪儿的壮硕少年:“你,过来!”
少年脸色惨白近前。
“你是余孝武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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