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适才战事紧急的时候,阿多提出,要用自家新做的热气球吓唬那些野人,郑锐也觉得荒唐。
他事前甚至都不知道阿多带了这个!
一行人是来辽东公干的,这小子带个热气球算怎么回事?那东西可不小,占了半辆大车呢!有那点地方,多装几件甲胃,几柄刀剑不好么?
何况,这热气球有什么可怕的,怎么就能把人吓住?这阿多会冒出如此古怪的想法,是因为他自己被野人们吓疯了吧!
要不是局面实在险恶,再来五十次,一百次,郑锐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而是拿刀逼着这小子上战场厮杀。
可这主意居然成功了。
怎么可能?
野人们为什么就如此愚蠢?
郑锐茫然地想了想,忽然记起,自家第一次看见热气球的时候,也一样大惊小怪。那次的气球,有现在这个一半大小;听说起飞之前,是节帅亲自出了主意,在那气球上画了个巨大的眼珠子,还有眼白和红色的眼眶。
结果,那大眼珠子起飞的时候,把半个掖县的百姓,还有新入伍的许多将士都吓傻了。有人站在屋顶敲锣,想要用锣声把怪物吓跑,还有人张弓搭箭去射,结果被军官一阵痛骂。
这次的气球更大,图桉也更真实。吓住这些野人,倒也,咳咳,倒也理所应当。
或许,不是野人们太蠢,而是他们没有见识,没法理解这热气球能飞上天的道理,于是只能归结为鬼神之说吧。
郭节帅那样的人物,一直纵容着小孩子们折腾这些零碎玩意儿,或许,关键不在于零碎玩意儿本身,而在于这些玩意儿背后的道理?
郑锐奋勇厮杀一场,这会儿有点脱力。他背靠着车辆,稍稍休息了会儿。而阿多一直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大声地笑,大声地嚷嚷。
“这傻小子嚷什么呢?”郑锐不是渤海人,听不懂东北内地的话语,只得叹了口气,问身边一个士卒:“热气球又不牢固,那是布做的!万一他胡言乱语,把野人们惹恼了……谁抬手一箭,就能把这气球射下来。到时候我们还能厮杀保命,这小子先要摔成肉饼啦!”
“他刚才吹嘘说,这气球上画的,是降世的神人,谁敢在神人眼前妄动刀兵,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嗯,”那士卒又听了听,答道:“这会儿讲到神人吃一个蟠桃,能活一万年了。”
郑锐吃了一惊:“没看出来,这傻小子还挺能吹啊?”
士卒又听了几句,道:“是唱词。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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