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疑虑。但这种疑虑和定海军根本无关。说句大白话,朝廷忠臣和反贼说不到一起去,反贼和反贼,难道还不能谈一谈?
李云笑了笑:“去咸平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这辆大车的轮毂坏了……”
“丢了便是。”
李云搓了搓手:“可车上的货品贵重,那可不能丢弃。若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向我家节帅交待。”
蒲鲜按出脸色一沉,又要去握刀柄。
李云恍若不见,连连叹气:“这一车,装的是丝绢和药材,价值不菲,真不能折了。”
“我留五十人,替你将这些货物带回来!”蒲鲜按出暴躁道:“快随我来!莫要再耽搁了!”
李云探手作势:“请!”
一行人折回大路,先到贵德州的奉集县,次日再往北行六十里,就到了咸平府。
咸平府,也是大金在东北的重镇之一,因为南临清河,北依黄龙岗,号曰“北枕黄龙,南抚青龙”。咸平府是兵马都总管府,也是安东军节度使的驻地,另外,还曾驻有辽东路转运司和东京咸平路提刑司,下设八县。
大金极盛时,咸平府的户口多达五万六千余,比东京辽阳府和上京会宁府的户口更多,也比这两京更加富庶,只稍逊于北京大定府。
故而数年战乱以来,虽然诸多势力分据三京,但反倒是控制咸平路的蒲鲜万奴隐然实力为各方之首,甚至迫得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影响力,授他以辽东宣抚使的职务。
李云本以为,自家到了咸平府,就会得到蒲鲜万奴的接见,却不曾想,人在城门口,忽然又有驻军赶来盘查。
这是一队骑兵,数量不下三百,群马沿着城墙外围奔驰时,发出闷雷般的轰鸣。王歹儿立即指挥部属收缩队列,合并摆出警戒姿态。
再看前头,蒲鲜按出的脸色铁青。他摆一摆手,便有部属奔出,大声道:“是按出勐安在此!”
疾驰而来的骑兵并没有理会。似乎蒲鲜按出虽然在外头摆出凶恶模样,其实在咸平府的地位十分寻常。
“这些是什么人?”
带领骑队,是一名年轻的高大军官。他扬着手中的马鞭,故意不看蒲鲜按出,只冲着蒲鲜按出的部属喝问。
“这是山东来的群牧使判官!随行的是山东的商队!”
“山东的官儿,山东的商队?”那骑兵军官冷笑道:“山东人在我的咸平府成群结队而行,恐怕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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