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急从权,不得不僭越,恳请朝廷事后追认。哈哈,咸平府里,愿意配合的官儿一定不少。”
纥石烈桓端稍稍思忖,冲着郭宁躬身行礼:“郭节度如此高义,我纥石烈桓端答应的,也必然一一做到。”
“哈哈哈,那就好。”郭宁摆了摆手:“鏖战一夜,都统你也累了,咱们各自散了,好好休息吧。接下去,东北内地不会消停的,咱们养足精神,才好应付。”
纥石烈桓端不禁问道:“怎么个不会消停法?郭节度,你知道了什么?蒲鲜万奴的本部兵马还在韩州,是不是和那支兵马有关?”
郭宁已然转身去了,好像并没听见。
纥石烈桓端想要追上去问个仔细,却又忍不住往帅府里头探看。想到占据此地所代表的意义,想到自家僻居复州数载,终于有机会能掌控更大的权柄,能为大金国做一点什么……他心头火热,在帅府门口来回走了两圈,终于大步入内。
除了轮班值哨的兵马以外,将士们各自往镇守的营地驻扎休息。
一转眼,天色就亮了,又一转眼,大半个白天过去。
未时前后,受郭宁委派、负责掌管城防的李霆大马金刀,坐在城头。夏日的阳光洒落,照得他周身甲胃光芒闪烁。
阳光太晒了,热得很,甲胃的叶片被晒得滚热,尤其是肩膀上的几块厚重铁叶,隔着甲胃里的布衫,依然烫着了皮肤。
李霆几乎听到皮肤滋滋作响,但他实在很满意自家的威武姿态,更不舍得离开城中许多居民抬眼观看的敬畏目光,于是决心忍住皮肉之苦,再威风一会儿。
坐在李霆身边的李云,可早就热得发慌。他端着一个大盆子咕冬咕冬喝水,放下水盆,又拿了扇子,替兄长扇扇风。
他对兄长一向敬畏,这次得兄长挥军来救,昨夜又听说兄长不避失石,冒死登城的事迹,感动得当场就抱着兄长,哭了两场。
反倒是李霆比较冷静。他没见到李云的时候,担心得茶饭不思,整日里暴躁不安要与人动手。真见到李云安然无恙,他又端起了兄长架子、大将的派头。
“可惜啊!”李霆叹气道。
“兄长可惜什么?”李云乖巧发问。
“可惜咱们节帅有令,城上不换旗号。否则,打起我李二郎的将旗,岂不更加威风?”李霆抬手比划:“这里少了将旗猎猎,总觉得气势不足,差了那么一点成色。”
“那……旧的旗号不换,不妨新增两面?”李云凑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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