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盘算,他也得想清楚,直接强攻城池要消耗多少力量;相比于在野战中打崩蒲鲜万奴所部,又是哪一项比较容易。”
郭宁说到这里,众将皆笑。过去几年,蒲鲜万奴在东北立足,靠得是收拢部落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什么雄武之风。
“辽东这里,局面与中原、河北大不相同。如纥石烈都统、或者温迪罕知府这样,照着朝廷体例签军征发的,已经是少数。其余各家势力所依赖的武力,几乎全都出于本部族。比如,蒲鲜万奴的核心武力,是曷懒路仆燕水沿线的诸多部族;而耶律留哥靠的,就只是当年被朝廷迁入内地的契丹人后裔,这些本部族之兵死一个少一个,可不能虚耗在强攻城池上头。”
说到这里,郭宁展颜一笑,道:“李二郎在城头的布置很好,有这股威风凛凛的气势在,耶律留哥必定不敢妄动……他会选一条较有利的道路。”
李云慢慢地点了点头,又道:“不对,不对,若契丹人去往韩州,击破了蒲鲜万奴的本部,岂不势力大张?节帅,你不是说,该阻止局外的吃客贸然上桌么?他们若吃饱了,我们也一样会有麻烦啊?”
李云毕竟有一阵子不涉及军务,这会儿明显已经湖涂了。
郭宁拍了拍李云的肩膀:“阿云且放宽心,契丹人有必定如此的道理,而我们,也有该当如此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转向城外继续眺望,啧啧称赞:“契丹人的军队,颇有可观之处啊!”
当下众将继续观瞧。
果然正如郭宁所说,契丹大军沿着城池以西的道路迤逦而行,除了几支骑兵在城外两三里处摆开警戒的架势,大部队丝毫不停,如浓云翻翻滚滚,往北去了。
耶律留哥本人,就身处那几支骑兵里头。
大军所经之处,斥候骑兵四处奔走,早有人抓了舌头来问话。几个城外的百姓都说,咸平府里曾经大乱,还有火光熊熊,好像是守军起了内讧。耶律留哥乍一听这消息,倒是有些喜悦,觉得或许可以试试先取咸平。
然而他亲自探看之后,却又觉得,这座大城怎也不像是出过乱子。
他眺望城头多时,问左右道:“城上可有什么特殊的端倪么?”
左右道:“我们绕城看过了,各处兵力都很充足,戒备也森严异常。而且……辽王你看,城头上连绵旗帜高举,全无慌乱动摇,显然驻在城上的,是训练有素的将士,而非民伕,将士们的士气也都很稳定。”
耶律留哥点了点头:“听说,受命留守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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