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削弱他、牵制他……这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仆散安贞待参谋们的视线收回,才道:“但这三重保障,其实又各自都有极脆弱的关键处。任何一重出现了变化,就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哈哈,你们可知道,关键处都在哪里?”
诸人正在思考,新调入仆散安贞麾下的谋士乌林答与迈步出列。
“我虽不才,试着讲一讲。”
“好!”
“在中都朝廷这边,关键在于朝廷直接面对蒙古人的威胁,亟需山东海道的物资支撑,又忌惮郭宁的武力,不愿他与红袄贼合流,故而始终维持着双方的关系,甚至不断加官晋爵以示优容。”
“正是!”
“在红袄贼这边,关键在于杨安儿起兵之后,急于伸张势力,脱出山东一隅。所以,他把目标放在了富庶的南京开封府,举众与遂王所部厮杀,而对郭宁所部,只求相安无事。”
“没错!”
“在红袄贼内部,那些曾在河北与郭宁并肩作战之人,并不把郭宁当作朝廷大员,而将他视为可以争取、可以合作的一方,甚至有人把他当作杨安儿未来的妹婿。不过……”
仆散安贞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舆图:“不过现在局势变啦!”
“宣使说得是。”
乌林答与向仆散安贞躬身施礼,继续道:“遂王殿下对南京路的控制,已经愈来愈稳固,但他终究是大金的皇子,不是逆贼。宣使,我说的可对?”
仆散安贞连连点头:“这会儿我也不必瞒着诸位,上个月,遂王已经派遣密使前往中都,承诺中都朝廷一日不动,从开封府发往中都的粮秣物资,就只会不断增加。既如此,中都对山东海路物资的仰赖即将减弱,束缚既去,皇帝立即就要压制莱州。”
至于仆散安贞怎会知道遂王和朝廷的讨价还价,众人不必多问。开封与中都的物资往来,全都仰赖漕运,而仆散安贞驻在景州,正控制着漕司。这项合作,若没有仆散安贞的配合,压根就不可能完成。
“这是皇帝的一面,你接着说红袄贼的事。”仆散安贞道。
“遂王控制的南京路东面,自归德府以东,一向与红袄贼缠斗不休。他既然有能力增加向中都的粮秣运输,就必定有了办法一举解决红袄贼的威胁。咱们虽不知完颜合达的手段,却不妨碍我们提前在山东落子,将红袄贼必定到来的乱局推波助澜,引发滔天巨浪。”
一名参谋恍然大悟:“红袄贼那种松散模样,要让他们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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