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李全心中一沉:“不好!”
部将田四问道:“元帅,怎么就不好了?那些女真骑兵都是中都来人,一个个甚是娇贵,我看,他们本也不是能连日奔走劳累的模样。”
李全返身落座,脸色铁青。
“你可知,那仆散安贞是何等样人?”
“女真人的贵戚。”
“没错,他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女真人的贵戚、母亲是公主、夫人是公主,如今执掌河北东西两路,为天下各宣抚使之首。这样的人物,素日里眼高于顶,哪怕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那种骨子里的骄纵,是瞒不过人的。我以数州之地,上万兵马与他合作,到现在,前后也只见了他三五回,吃过两顿饭。”
说到这里,李全嘿嘿冷笑。
“至于你们,放在仆散安贞眼里,不过是蝼蚁罢了。今日以外,他可曾邀见过你们?可曾请伱们喝过一滴酒?老郑,你有几斤几两的份量,能被仆散安贞看中了?岂不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一出,帐中诸将尽皆骇然,好似一盆雪水自顶门浇灌下来,从头到脚冰凉彻骨。
郑衍德悚然道:“元帅说得是,这其中一定有鬼!”
帐子里静默半晌。
有人喃喃道:“益都府丢得那么利索,我就觉得不对。老刘是能打仗的,哪有这么不堪?这其中,定有隐情……”
“什么隐情?”
那人迟疑半晌,看看李全神色:“那郭宁是金国的官儿,仆散安贞也是,会不会……他们两家合谋,把我们给卖了?”
“这……”没人能答,都转头去看李全。
这次与仆散安贞的合作,出于李全推动。此前大军不断收缩,让出诸多领地,李全还可以解释说,那是早就安排的策略,讲究一个欲擒故纵、欲取先与。但如果说,整桩事都是己方被人坑害,那众人可就要等着自家元帅给个说法了。
李全的额头上青筋乱跳,神情倒还镇定。
他垂首沉思片刻,忽然又起身,转回后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李全什么意思,待要起身往后头去看,李全又兜转出来,两手托了一个匣子。
“老郑,来。”
郑衍德上前两步。
李全将匣子打开,众人只觉一阵光芒耀目,原来那匣子里,装满了金珠珍宝。
郑衍德的双眼里,更是反射重重宝光,璀璨异常:“元帅,这是?”
“你拿着这些,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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