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拦不住。」
在身旁的另一名什将也叹气:「可惜了。」
两名什将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说话的口音也一样。他们都是在海仓镇追随定海军,与拖雷所部厮杀的来州人。两人从军才一年多,凭借那一场大战的战功,被提拔到了什将的位置,而且身在郭宁的侍卫亲军行列,前途无量。
通常来说,定海军中普遍占据高位的,主要是北疆籍贯的溃兵们,然后是中都人,在来州海仓镇从军的山东人排在第三,目前占据很多基层的军官位置。
但他们想接着继续往上,就有些难了。这些来州人毕竟从军的经验浅薄,就算以忠诚和勇敢自诩,论治军和应变的能力,比不上后来定海军不断从红袄军乃至山东金军溃兵里头招募的老卒。
那些老卒只消熟悉了定海军的军法和战术套路,很容易就能发挥出色。他们先做押官、承局,然后就到中尉一级。这一来,来州藉的基层军官们就难免有点急躁。
定海军厚待武人,所有将士都因为从军而获得了极大的好处,故而渴求在军队体系里的提升。定海军组建时间很短,扩充极快,在这个过程中,谁能够抓住机会,几乎必定会带来做梦都想不到的荣
华富贵。
但要抓住机会,靠得不止是战功,还有运气。
眼前这回,两名年轻的什将显然就缺了点运气,退兵的时候犹自哀叹:「那么多的兵将,声势那么吓人,就这么走了?这伙人图什么?就只是滋扰?」
好在战争不断变得愈发激烈,两名什将并不愁立功的机会。从这一天开始,黑军和定海军沿着潞水上下,不断地进退厮杀。
黑军以庞大力量攻打某一处营垒的时候,定海军就从水路撤退,而黑军一旦退走,定海军去而复还,重新控制营垒。旬月间,除了直沽寨本身屹立不摇,自漷阴县以下的几个据点都曾易手,双方各有死伤。
但黑军如果以截断中都对外联络通道为行动目标,那确定无疑是失败了。
开春以后,潞水的水量大增,定海军经常能以三十艘以上的船只,近千人的力量沿河扫荡,直接抵达通州。而陈冉麾下的千余兵力,经历了连番恶战之后,得到了一次轮换,新抵战场的生力军抱着建功立业的念头,斗志愈发高亢。
虽然蒙古附从军们一度攻下涿州和霸州,几乎切断了河北、缙山两地与中都的陆路联系,但水上的通道始终未断,甚至还有许多通州的百姓经过潞水,借由定海军的水军撤离。
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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