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通州两地的那些零碎杂兵,在咱们眼里都如土鸡瓦犬也似;他们在蒙古人眼里,能有什么份量?中都路境内,所有的人,所有的兵,所有的城池,在成吉思汗眼里,都是诱饵。对大汗来说,定海军咬哪一处饵,结果都是一样的。”
“咱们不考虑郭宁率部藏身何处,只消这么想……他一旦攻向直沽寨,必定面临我们数万人的纠缠恶斗;而如果攻向中都周边,蒙古骑兵一日夜就能行军百里,与之决战。皆因这局面,乃是成吉思汗特意安排下的,无论定海军怎么选择,蒙古军总能达成决战的目的。”
石天应慢慢盘算着,走了两步,回头继续道:“可是,对定海军而言呢?”
薛塔剌海皱眉:“郡王的意思是?”
“这局面,我们能看得清楚,成吉思汗也看得清楚,凭什么郭宁就看不清楚?此人可是曾经三次击败过蒙古军,得到大汗重视的枭雄!”
薛塔剌海干笑了两声:“这倒也未必,或许他少年得志……”
他才说了半句,石天应抢过了话头:“郭宁难道看不明白局势?他让蒙古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杀了哲别,难道竟能指望蒙古人无视他?以他的眼光和才智,一定能知道,只消定海军出现在中都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成为蒙古人真正的目标!”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定海军一定是要维持中都局面的,所以他们也一定会与蒙古军展开决战。那么在决战之前,他们是与一条强韧善战的猎犬搏斗容易些,还是撕咬一块脆弱无力的诱饵容易些?他们是直指此战最关键的中都城有利些,还是沿着潞水通道,和我等兄弟们一场接一场纠缠恶斗有利些?”
“郡王的意思是,他们一定会从河北方向来,然后直接去往中都?可是河北宣抚使仆散安贞……”
“仆散安贞也是大金的臣子,是蒙古的敌人!中都大兴府不仅是山东的屏障,也同样是河北的屏障!如今蒙古大军南下,中都摇摇欲坠,你猜郭宁有没有办法取得仆散安贞的信任?你猜郭宁能不能与他达成利益的交换?你猜河北的陆路,郭宁走不走得?”
石天应的话说到这里,薛塔剌海可就真有些头痛了。
“郡王的意思是……不不,我听说就在不久前,为了争夺山东的地盘,仆散安贞还动兵南下,几乎和郭宁兵戎相见,这两家是死对头啊!这,这怎么可能?”
石天应叹了口气:“这样的世道,龙蛇纷起,各显神通,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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