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的!我就挨个捶了两拳,让他们老实点!”
杨仲温有些不服,张惠对着他的头盔勐敲了两下。
而赵决弯下腰,看了看头一个俘虏的面貌:“完颜统领?”
郭宁与仆散安贞当面谈判的那一次,赵决随侍在侧。与赵决对应的,则是仆散安贞的护卫统领完颜惟镕,完颜惟镕素有勇名,与死在益都的纥石烈牙吾塔并为仆散安贞手下的陷阵之士,当时赵决还做足了与之搏杀的准备,是以认得他。
再看后头数人,好几个都是赵决在淄州铁岭上头见过的,那就都是仆散安贞身边的文武亲信了。杨仲温手段粗暴,其实办事很妥帖,短短片刻里,他虽没找出仆散安贞的下落,却把可能在乱军中掌握仆散安贞所在的人,都一一搜了出来。
完颜惟镕光着膀子,壮硕的身躯和臂膀上受伤十余处,戎袍由内到外都被鲜血浸透了,脸色有点恍忽。
赵决让人取了座来,拉着他坐下,客气地问道:“可曾见到仆散宣使?”
完颜惟镕半晌不答。
赵决又问了一遍,完颜惟镕忽然抬头,嘶声骂道:“狗东西,枉我们宣使好心好意,发兵掩护你们北上!结果一旦遇敌,你们竟翻脸,向我们下手!你们……”
赵决脸色稍沉,往四周扫视了一眼。
张惠拉着杨仲温起身:“赵统领,我们再往各处巡一巡,看看是否能有收获。往外围派遣的追踪人手,我们也会盯着。”
“好,多谢两位。”
赵决带着一队轻骑从土岗上折返的时候,定海军已经在重新扎营列阵。远处的良乡县城里,也有灯火闪动。
根据哨骑所见,蒙古军向北退兵,却未远离,眼下正在广利桥以西的安礼寨落脚。
有几批哨骑仗着胯下是辽东骏马,抵近了眺望,回来都说那个位置,靠西山很近。天黑后刮起了北风,风力很大,沿着山脉一路压下来。但蒙古人们不构筑营地,也不搭建蒙古包,除了地位最尊贵的大汗和那颜们,其他人把毡布裹在身上,躺在凑拢的马匹当中,直接就睡了。
这代表着蒙古军处在高度战备状态。看来,成吉思汗并没有因为今日受挫而动摇,他将会和定海军持续纠缠恶斗下去。
与之对应的,定海军则连夜加固良乡县城和料石冈高坡两地的防御。这两处与本部形成掎角之势,既有居高临下之利,可以发挥警戒的作用,使敌人不易于奇袭;又可以作为机动兵力的落脚之地,无论蒙古人从哪里攻打,都能从侧面和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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