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自然环境虽然严苛,但本地的出产是很丰富的,而且大多数部落在渔猎之余也稍事农耕,所得就相对稳定。
这几年来,群牧所在东北的商路已经固定地经营了十几种大宗货品或者奢侈品。
除了马匹之外,诸如貂皮、人参、蜜蜡、松实、猎犬、海东青等特产,在定海军的辖区都很受欢迎。这些日子里,还有女真人专门南下,受军队的雇佣负责驯狗放鹰的。
草原民族与之相比,就要窘迫一点。他们所能提供的物产更贵乏,品种更单一,而草原上脆弱的生态,使得这些产出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更不消说因为战争的缘故,草原和中原,并不能正常地进行贸易。
这些投奔定海军的部落,能给出几百头羊,就已经是大手笔了。但这几百头羊放在整个缙山行省数万军民的消耗量里,不过是几顿牙祭而已。
“这……”
葛青疏在赵瑄对面坐着,皱眉思忖。
赵瑄看看葛青疏,带着考校的表情似笑非笑。
定海军的士卒和将校们,普遍年纪很轻,像赵瑄这样统领一处军事要地的指挥使,不过二十七八,而身为都将的葛青疏也才二十出头。这就使得军中的商议讨论,更像是同龄人之间的往来,少了很多繁复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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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葛青疏满脑子想着事,习惯性地把双腿盘起来,也没人觉得失礼。
“指挥使,我前阵子听说,郭元帅要把漠南山后的整体形势,恢复到大安三年以前,那就是要把控制区域推回到界壕。我在军校里听过,界壕沿线两百个军堡,屯驻军民二十万人以上……”
赵瑄点头:“再加上之后还会从草原上吸引汉儿逃人回返,陆陆续续再增加三五万人是至少的。”
“对啊!”葛青疏拍拍大腿:“这么多人,每天里的开销都是金山银海也似,就算咱们能够就地屯垦,但吃穿住用都是消耗,虽说郭元帅的地盘越来越大了,要维持这局面恐怕也不易。这时候,您还想着,要替蒙古人谋一桩富贵?这不是……这不是……”
胡扯两个字将要出口,葛青疏及时反应过来,把之憋回了嘴里。
他伸长脖子看看赵瑄的神色:“指挥使,我虽然不是北疆出身,却也知道蒙古人凶悍狡诈,欲壑难填啊,想靠什么富贵就把他们牵拢住了,千难万难!还是得靠刀子靠谱!”
赵瑄哈哈一笑:“你说的很对,不过,如果这桩富贵光靠着蒙古人不成,得要他们牢牢地和我们捆绑在一处,才能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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