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笑。
「住嘴!住嘴!这是大场面,尔等休要把出地痞嘴脸!」
最后骆和尚嗡嗡地道,外间瞬时都安静下来。
「稍嫌早了点。」
郭宁侧耳听着众人言语,不禁苦笑:
「当日我在山东曾告诉大伙儿,要高筑墙,广积粮,那六个字后头,还有一句唤作缓称王。这才隔了几年?大家这么着急的么?待我回到中都,勒令女真皇帝让位,而于万众瞩目之下登台受禅,不是更加妥当么?」
他在槐树下背着手走了两圈,摸了摸槐树苍遒枝干,又道:「前阵子梁询谊致书与我,备述从周国公到周王,赐九锡,再受命为皇帝的步骤,我看倒也有条不紊。」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对了,胥鼎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我本以为,晋卿先生的想***和他们一样。」
耶律楚材不与郭宁对视,转而微微俯首。
郭宁的势力扩张如此之快,相当程度上,便是因为他大量吸收了金国的文官体系,大肆收纳了可用之人,填充在定海军的枝干上。如果在中都城里按部就班地走一趟,必定免不了许多和前朝旧臣的协调,也难免有些
利益要分割让渡,甚至对前朝完颜氏皇族的待遇,也相对有所保障。
这些前朝旧臣的代言人,少不了胥鼎和耶律楚材两个。
不过,为前朝旧臣代言的职能,是胥鼎立足新朝的倚仗,于耶律楚材却非如此。他在金国不过是个未出仕的书生,威望和部属,都是在定海军中一点点攒起来的。
中都政变之后,郭宁隐约透露,不希望耶律楚材太过靠拢中都群臣,耶律楚材立刻就遵循无误。
所以现在,他也就非常丝滑地恢复了定海军旧部的代言人身份。这才能够代表了这支从河北到山东,再席卷半个天下的庞大武力,催促郭宁。
有时候耶律楚材真不明白,一个从草莽间崛起的溃兵,怎么会有这样敏锐的政治眼光,怎么会如此清晰地辨别朝堂上的力量起伏权衡?
或许真的是得自天授吧。
天降之人,就应该赶紧到他该在的位置上去,水到渠成,不必再等。
心里想着,耶律楚材恭敬答道:「时势如此,顺水推舟罢了。不瞒周国公,去中都固然稳妥,却也有不合适的地方。」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讲讲其中的道理。」
「国公,你是百战而得中原的汉儿,不是靠欺辱孤儿寡母起家的权贵。国公决生死于疆场之上,夺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