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来越多的农人趁着农闲,组队到远方干活,赚些额外的钱财,有些通都大邑的工钱报价高达每日七八十文,快赶上南朝富庶之地了。
北疆这里,手面当然大不到那种程度。好在自工头以下这伙儿,都是在中原有自家田地的。有田有地,就有基本的温饱,也不贪心。但他们是入秋农忙时候出来,拿到的工钱得拨出一半,算作在家乡请人帮忙收割的酒肉钱……这便凭空少了赚头。如今总管老爷发现了大矿脉,可做的活计多了,说不定整个冬天都得在此地干活,落袋的好处也多。
时青本人更是高兴。
他在北疆半载,接触到了蒙古部落一个比一个穷,就算有牲畜毛皮的贸易,有不断开设的毡毯工场,其实大头的好处依然被一环环的商贾拿去。像他这样的军官用尽办法,顶多保证北疆防线不至于成为财政上的负担,避免走上当年界壕防线生生拖垮金国财政的老路。
站在这个角度看,皇帝陛下此前放言说,要抽取北疆的兵力投向东南海上,乃至高丽、倭国等地,实在是正确的很。况且东南海上波涛万里,天高皇帝远,许多方略也只有忠诚可靠的军队才能执行。
而北疆这里,现实条件决定了大周
的兵力投入和扩张有其极限,与其不顾消耗地持续投入,直到极限以后难以为继,被磨刀霍霍的蒙古军一波打回来,不如早做绸缪,适可而止,以精兵猛将维持稳定防线。
但如果能在草原上开出一个铜矿,使草原上的利益更加丰厚,草原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就会更重些。或许,整个军队的总盘子都会因此变得更大。那我时某人不止自家捞得盆满钵满,说不定职位也可以升一升,将来未必不能统领万人横行大漠,封狼居胥呢!
正在得意的当口,旁边一名副手插言道:「总管,这鱼儿泺一带,毕竟和临潢府隔着上百里,当间还有百里松林拦路;万一有事,兵马救援不易。既然这里局面定了,总管是不是该尽快返回临潢府坐镇,若不放心,可以把朔平、长泰两地的戍守力量调过来些?又或者,派人去联系联系桓州那边……」
还没等他说话,时青连连摇头,还瞪了这副手一眼。
时青早年在山东滕州立足的时候,麾下倚为左右手的大将是卲震、杜国恩两个。这两人很能秉承时青的意思,办事的手段圆滑诡诈,遂使时青游走在女真人、红袄军和定海军之间捞取好处。
奈何后来定海军势力急速扩张,这两人首鼠两端的举动恶了骆和尚,被这酒肉和尚寻个由头杀了。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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