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和蒙古人对上了!”
旁边数人啧啧几声,俱都默然。
他们都有过刀头舐血的经历,有人还是这次被打散的驻军一员,所以骑队过去的时候,他们警惕地招呼同伴躲避,以防万一来的是蒙古人,遭其所趁。他们也有足够的见识,随即便知道方才经过、此刻与蒙古人厮杀的部队,正是与本方亦敌亦友,有相当渊源的一支。
越是如此,就越让他们不忿。他们谁也不愿意承认,大周竟然会狼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需要曾经高抬贵手放过的老朋友帮忙。
他们更敏锐地注意到,如过红袄军以此等数量,竞能狠狠压制住归德府周边的蒙古人,那就说明蒙古人已经分散到了极限。
他们的马再快,也不可能飞,他们的十指捏不成拳头了!
“红袄军过去得快,沙岗那边的蒙古百人队怕是来不及拦截。可他们反应过来以后,必定从这里追过。”壮汉咬牙道:“我们人虽少,也可以在这里放火、伏击,想办法把他们宰了!”
另一名穿着周军制式甲胄的汉子点了点头,又转身看后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老儿,你手下几十条汉子,怎么说?你不妨问他们一声,愿不愿帮忙。”
老者不是本地人,而是海州那边渔民群聚的村社人士。随着工商贸易兴起,许多渔民的生计也不仅限于打鱼。老者和他手下那些人,从事的工作和本行有关,主要负责替各地船主勘察验收新造的船只。
他们当然不能算武人,但一村一姓的壮丁出外,自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特殊情况,他们也自然会结成紧密的团队,然后熟习枪棒乃至刀盾弓矢。
听到披甲汉子这般问,老者嘿嘿笑了两声:“不用问。”
“什么?”
“不用问,我们当然会帮忙。”
“丑话说在前头,蒙古人不好对付,厮杀起来,要出人命的。”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在海上时,东风刮起浪似山,哪一次不卷走人命!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还没攒下传代的家业呢,可不能让蒙古人败坏了!”
披甲汉子哈哈大笑,领头的壮汉则连声催促:“那就别耽搁,赶紧准备起来……蒙古人随时会到,最好放火烧死他们,比较划算!”
当他们准备伏击的时候,东面名唤沙岗的地方,被当做目标那个蒙古军百人队正在火急收拾营盘,预备追击。
他们本来奉了拖雷的命令,在几条河流沿线大肆烧杀。过去四五天里,他们屠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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