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跑。
陈安则是跑回皂角树下,见苏同远连坐都坐不住了,估计要去医院也走不动,赶忙张罗人手准备牛车。
等到吴巧花惶急火燎赶到的时候,陈安已经让人帮忙往牛车里塞了些松毛,将苏同远放牛车上。
见自家儿子已经喊着都没多少反应了,吴巧花也不敢耽搁,请人赶着牛车小跑着赶往公社。
陈安没有跟去,能做的也就这么一点忙,跟去了也没用。
他提着枪返回的路上,遇到了回来的宏山。
宏山也看到牛车里拉着的苏同远,只是吴巧花走得急,来不及问,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他这段时间没有上工,就跟村里的石匠师傅,扎在麻柳坡准备盖房子的材料,一膀子好力气,倒是个提着大锤招呼那些石头的好手。
见到陈安,他随口问道:“狗娃子,苏同远和他老妈是啷个回事,晓得不?”
陈安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到宏山目瞪口呆:“这龟儿也实在是太倒霉了……话又说回来,他是从哪里学来得开山口诀?还弄得神神叨叨的?”
“我也不晓得!”陈安摇头。
类似这些东西,一般的人还真不容易接触到。
陈安初步怀疑,苏同远应该是遇到了个有些巫猎传承的人,但他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那葫芦包大不大?有没得啥子想法?”
很显然,从每一年吃蜂蛹的季节幸存下来的人,对捅马蜂窝的执念由来已久,宏山也不例外,对那个葫芦包充满兴趣。
山村里有一种童真,不是小的时候在雪地里支起一个簸箕撒上几颗苞米捉斑鸠;
也不是小伙伴在竹林里刨竹溜子的时候,看着窜出洞的竹溜子在你不敢下手,我也不敢下手,生怕被反咬一口的犹豫中,眼睁睁地看着竹溜子跑掉;
而是在一个午后,捅了葫芦包被葫芦蜂螯得哇哇叫,好不容易跑脱后的你怪我和我怪你。
陈安和宏山,小的时候一起捅过马蜂窝,长大点以后,也没少一起烧蜂。
冒天下之大不韪动马蜂窝的念头的人,除了对蜂蛹的垂涎,一定还患上了被蜂蛰的受虐癖。
陈安和宏山对蜂毒的抵抗能力还算不错,被螯上两三下,也就肿那么两三天就消了,主要是两人都有不少实战经验,对他们来说,就是简单粗暴的一把火就能搞定的事儿。
蜂蛹,那是山里最难以忘怀的美味,最大的缺点就是挺费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