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领着它的那些猪崽。
陈安微微皱着眉头,看向那头母野猪,就刚才的情形,略微回想,心里一下子释然。
这只猞猁,是上了母猪的当了。
母野猪的鼻子最好用,能嗅到深藏在雪层、腐殖土下的橡子的气味,能嗅到一尺硬土之下任何植物根茎的气味,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十数米外的猞猁气息。
早在野猪群发出吩吩警示声音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发觉。
野猪的样子是有点蠢和傻,但似乎并不是那样。
别的野猪或许还不以为意,但领着一群猪崽的母野猪,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提防。
看似漫不经心地在雪地里刨食,但注意力恐怕早就在猞猁身上了。
这很有种引猞猁入彀的感觉。
在猞猁注意力全在那只猪崽身上的时候,它的注意力却是在猞猁身上。
结果,绝地反击,恰到好处。
但这么一想,陈安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把野猪想得太聪明了。
或许只是巧合。
那只被撅飞,差点跟着又挨了第二下的猞猁,却不甘心吃了亏后就这么离开。
它开始在母野猪周围梭巡。
惊得母猪腹下的小野猪跑来窜去,尽可能地藏在母猪身下,寻求最好的庇护。
但猞猁一围着转,母野猪也不得不提防地跟着转圈,好几次甚至将两只小野猪绊倒在地,其中一只更是被母猪给踩了一脚,发出凄厉的叫声,一双后腿像是瘫痪了一样,斜搭在地上,努力靠着一双前腿,往母猪腹部下边钻。
猞猁的梭巡,对于这些年幼的猪崽来说,简直是强烈的精神威慑,一开始还能努力保持跟随母野猪打转,但跑来跑去,很快就像晕头了一样,呕呕地叫唤,开始乱跑乱窜,变得越来越散乱。
猞猁要的就是这结果,再次慢慢接近猪群,又要跃跃欲试。
母野猪吩吩地叫着,鼻子中两道白气,越喷越猛。
猞猁自然不在乎蠢猪的威胁。
在逡巡中,它终于发现了一个机会,靠着灵活的转向,于是再次扑跃过去,目标正是那只依然被落在母野猪身后的半瘫猪崽。
然而当它落地之后,刚一口咬到那只猪崽的脊梁骨上时,再一次被猛然掉头的母猪抢过来,一甩嘴巴从低到高挑撅到了猞猁的胸膛上,忽地一下子,猞猁再次跃上高空,噗通落在了雪地上,打了个滚,刚拧身站起来,又见母野猪冲扑过来。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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