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也懒得再去搭话,几个赤条条,光洁溜溜的女人摆在眼前,钟七目光澄澈的打量几眼,观察了一下身体构造于自家有何不同。
见她们身上满是乌青,下面红肿一片,面色麻木,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钟七禀除邪欲,叹息一声,闭目养神,静颂太乙救苦经一卷。
时间缓缓流逝,几个女眷轮流被军卒拉去,又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拖回牛棚,钟七一直闭目不语,默默存神。
直到月满星空,约莫子时深夜,牛棚里响起轻微酣声,刘员外和几个白日里受经折磨的女人,都带着疲惫沉沉睡去,而一直闭目假寐的钟七却缓缓睁开眼睛。
“谨请九方五猖神,急来正好护我身,随天入天,随地入地,随山入山,随海入海,随涧入涧…奉请都阳仙公敕旨,速来坛前听调…”低沉咒语,犹如鬼神吟唱,透过法界诸天,须臾传至午山猖鬼行营,五路猖将点齐兵马,穿梭阴阳,随令赶至。
召兵咒念罢,钟七存神紫府,胎光出壳感言天地灵机,取兑方神炁一口,朝身上绳索呵气一吹,借阴兵鬼神的法力,身上绳索无声脱落。
事实证明,那怕是浸了黑狗血的麻绳,在钟七自身法力,与麾下猖兵法力面前,依旧没有丝毫卵用。
牛棚之中,稻草飞扬,阴风阵阵,呼呼翛翛,睡得正酣的刘员外与几个女眷翻了翻身,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同时都在做噩梦一般。
却是她们赤裸身躯,不仅被阴气侵身,冷得瑟瑟发抖,被鬼神扫过,阴阳相冲,甚至还会出现鬼压床的情况。
阳间只是阵阵阴风,法界之中,却是金鼓,将旗招展,当先处百余甲士,赤眼青面,拥旄持铣,寂静无声,分列五方,各领无甲的山精,也魅,魍魉,孤魂无数。
所谓猖兵,本就是由端公法师祭炼的恶鬼,山精,野怪,甚至多为西南十万大山的山魈,才为正宗猖鬼。
只是这种山精野怪祭炼的猖兵青面獠牙,甚至三首八臂,凶历桀骜,残暴嗜杀,不说使用,只要一放出去,动轧就要先屠几个镇子,拿活人当血食。
人家自己吃饱了才看法师的命令,一般法师根本就控制不住,也为钟七所不取。
钟七祭炼的猖兵,实则只算被洗净怨气的普通阴鬼,自然没有猖兵的凶历,不过由五猖法配合八方兵马坛祭炼,这种阴鬼依旧保留了一些猖鬼的特性。
加上这些时日,钟七虽没有祭炼,但将军庙一众道士却是天天香火不绝,拜猖兵比拜自己爷爷祖宗还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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