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一种不正的僵红色,纤维质地也已经发脆,感觉只要稍微撕扯一下,就能碎成片片布絮随风飞舞。
凤冠材质倒不错,居然还用的是点翠和珍珠,可惜却是羽毛稀疏,掉毛掉的都差不多了,参差不齐的蓝色配上发黄暗淡的珍珠,处处都透着一股才出土的腐朽味。
赛璐璐动惮不得,只能任这帮纸扎人最后将一条充满了霉味和土腥味的红盖头盖在了她头上。
她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她被纸扎人们半扶半拽了出去,赛璐璐僵硬的脖颈没法低头,但这时有风吹来,微微掀起了红盖头,从空气流通度来看,她这是已经被扶到了院子里或是街道上?
这时,近处,不远处,稍远处,总之,全村好几处地方忽然此起彼伏地再次传出仿佛报喜、报丧混合的悠长高亢唱喏。
“大喜日子,大喜日子啊,罗家囡囡卡夏要出嫁啊~~~~~”
“大喜日子,大喜日子啊,伊家招娣莲娜要出嫁啊~~~~~”
“大喜日子,大喜日子啊,萨家妞妞曼莎要出嫁啊~~~~~”
“大喜日子,大喜日子啊,凯家翠翠特琳要出嫁啊~~~~~”
赛璐璐愕然,加上她,这是有5个新娘子要被迫出嫁?那些女性也是和她一样误入村庄的外来者?甚至可能和她一样也失忆了?
可如果情况真是如此,一个地方会冒出这么多失去记忆的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果然,这背后,是有什么东西在操纵着吧?
不过,赛璐璐再回头一想那唱喏的名字,顿时感觉哭笑不得,除了她的名字是纯正的中式名字听着还算正常,其他那些组合都是什么鬼?
虽然不合时宜,可赛璐璐还是想吐槽,这种明显的西方名字配着土的掉渣的农村小名的中西合璧硬凑取名法,这是要把恐怖片改成搞笑片的节奏吗?
这种沙雕操作甚至让赛璐璐觉得自己都没那么恐慌害怕了。
唱喏声消失后,又等了一会儿,村里四面八方忽然传出了高亢尖利的唢呐声,几十把唢呐同时奏响,声音穿透力强的简直就像流氓般对着耳膜横冲直撞。
唢呐的调子听着既喜气又丧气,迎花轿乐和丧乐交杂着吹着,吹着吹着,就连迎花轿乐都透着一股不吉利的晦气感。
在尖利刺耳的唢呐声中,赛璐璐被纸扎人拽着推搡上了一个红色花轿中。
透过红盖头底下有限的视野看过去,这花轿做工精美,图案精细,描金漆朱,不过,却是纸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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