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克萨凯瑞斯干的好事,我已满心安慰,福格瑞姆。”科兹挥了一下他的手,“你要如何处置拜尔?”
“你是定罪的判官,康拉德。你可认为,他仍有还清罪恶的一天?”
“上一次如此对我提问的,是火龙之主伏尔甘。当时,我以帝国面对海盗的律法,厘清罪犯的刑期,并将其作为参考方案,告知第十八军团的领导者。”
“然而,阿斯塔特是一个独立在规则之外的阶层。不论伦理道德,仅言帝国法律;星际战士既非犯罪的实施者,也无法担任受害者的位置。”
“若将双方皆认作贵族阶层,则法比乌斯·拜尔甚至可以免罪。若将二者都当成平民,则药剂师该当死刑。”
科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舔走一丝血味,用以抵消方才划过眼前的预言幻景在大脑中翻卷时,带来的生理疼痛。
又是一些混乱而残破的预示。嗡嗡的蝇虫,昏黄的暮光,朽烂透光的布帘。他早已习惯。
“所以,咳,”他咳嗽一声,驱散喉咙中的痒意,“我依然要将判决的权力交给你,这是你的军团,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将那块手帕摊开。
“我明白,”他说,“他不会被宽恕。我的盲目同理。”
他撑了一下膝盖,站起来,向科兹伸出手。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将手在衣袖上擦了一擦,再次伸出手。
“我很高兴我能在未来的错误到来之前,就得到发觉真相的机会。我得名为凤凰,而凤凰必须学会如何从灰烬与火焰中涅槃新生。”
科兹抓住福格瑞姆的手,让福格瑞姆将他拉起来。“愿命运臣服于你,凤凰。”
他无所谓地将垂下的飘扬黑发甩到脸颊旁边:“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便返回地表了。现在的凡人竞赛项目应当是箭术,我期待着他们的快箭射中彼此的标靶。”
“再会,康拉德。我须将此事的后续料理妥当。七号甲板舱口犹未关闭,可直接乘坐运输机返回。”
康拉德·科兹与福格瑞姆点头作别,转过一处拐角,立即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他正要以披风将自己裹紧,又想起披风不仅遗忘于长廊之中,还沾上了帝皇之子的舰艇内部也许没有冲刷干净的灰尘,更重要的是,他还须和福格瑞姆说明自己返回的理由,这更令他踟蹰难往。
将一名兄弟从丢魂失魄的状态里拽回,已经超出了康拉德·科兹所能承受的心理界限——他才该是扮演那个神思不属之人的戏剧演员,再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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