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宅子里没搬空,可能还会回来吧。”
“我们去看看,谢谢你,女士。”
本地女人欲言又止,似乎想劝告或者评价点儿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想……你们或许确实该见见他们的。”
——
洛嘉·奥瑞利安在小教堂最前面的一排椅子上小心地坐下,只有这儿能让他放他的腿。
他右手捧着两串紫藤,金色的头顶环绕着一个用野花编的花环,很有些韧性的春季长树枝定好了它的形状。这都是本地人在早上露水未干的时候替他采摘过来的,洛嘉只能将那些旧的干花晾晒烘烤后,再转赠给他的牧师们。
初来乍到时,他很仔细地考校了当地人的信仰,生怕再出现一次艾瑞巴斯的恶果——他仍没让那毒蛇去死,这是洛嘉少数无法说服自己宽容的事情;他希望那毒蛇在炼狱里挣扎得越久越好,正如怀真言者至今都会每日进行自我的鞭笞。
答案令他欣喜:亚西梅的人们果真信仰着来自泰拉的帝皇本身,虔诚地遵循着祂的道理,尊崇祂本人,而不是什么欺世盗名的假偶像。
洛嘉见到这些生活在平和与幸福里的人,心里就总是很喜悦,他只觉得没什么能比祂的儿女天真的喜悦更能抚慰他心灵的事。
只有一件小事总让他有些困扰。当地人在有件事上做得算不上妥当,即使那也并非原则上的大错,而只是缺乏正确指引的后果。
“我告诉了你们,弟兄姊妹们。”
他很温和地放轻了语气,知道一名原体完全放开的话音响度足够让凡人脆弱的心脏感到不适。
“不要总是很有意地向祂去索求太多的答案,我们不能当那虚假的空壳子,只等着祂的光辉来充满我们。”
他拉着身旁的凡人的手掌,带他坐在自己身旁。“告诉我,为什么总要借祂的名来试着预言呢?”
“帝皇将指引我们的方向,奥瑞利安,”凡人抬起头,真诚地说,“我们总是不知道该去哪儿的时候,只有帝皇是庇护着我们的,我们在祂的爱之中。”
洛嘉微微摇头:“你浸在祂无私的爱里头,邦多。”
“这是不可选的吗?”邦多问。
“这是应该的,却不是你唯一该做的。”洛嘉无奈地说,“你向祂追寻道路的指引,这是好的,不偏差的,可你怎么能只向祂索求呢?祂给予我们爱,我们要还给祂什么呢?”
“请启迪我,奥瑞利安。”
“这是可领会的事,邦多。祂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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