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轿帘掀开露出徐鹏举那张略带苍白的脸,显然是被乱兵惊到了。
魏广德和徐邦瑞跟在轿子后面,边走边问徐胜到底怎么回事儿,小校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爷,姑爷,我们刚进户部衙门,那伙乱兵就披甲强闯而入,当时那个混乱......我们只能护住公爷退到一边,不敢阻拦他们打砸户部衙门。”
徐胜喘着气把在小校场的经历说了出来。
“那个姓黄的可能看这些乱兵气势汹汹而来,吓得从南墙爬墙而出,那边也是京营士卒的民房,据说跑过去没多久就被振武营的人抓住.......”
徐胜说道这里,魏广德眉头一挑,“那黄懋官是死是活?”
由不得魏广德不紧张,现在黄懋官的死活可是关系到这次闹饷事件的性质,要是黄懋官死在乱兵手里,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了,毕竟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可不能说死就死。
“我们没看到人,只是闯出来的时候,听到那边有士卒在大喊大叫,说打死了姓黄的狗官,不过我们是真没见到尸体,现在说人被打死了,还真不好说。”
徐胜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时候魏广德已经担心起来了,那些士卒失控后,杀人那跟杀小鸡小鸭似的,而且最后往往很难追查到人头上。
两千多人呐,只要没有人告密,你能确定是谁杀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魏广德是确定了,黄懋官怕是真活不了。
落到那伙人手里,本来去年克扣军饷的事儿,士兵们就已经恨上他们了,找不到马坤还不得找你报复。
今天士卒闹起来,对那些心怀怨恨的人来说自然是难得的机会,杀了黄懋官泄愤,很正常。
法不责众,朝廷不可能把两千多人都砍头吧。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以为被他们一挡道耽误了点时间,不多时后面街道上还真出现了一伙身穿明军鸳鸯战袄的士卒,乌泱泱一大群人正在顺着大路追上来了。
有轿子拖累前进的速度,两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徐邦瑞和魏广德当然都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要是徐鹏举是骑马来的,那里会被人追上来。
眼看着护住轿子走不掉,要是把徐鹏举从轿子里拽出来骑马跑倒是有机会,可前面的张鏊还有李庭竹怕是要遭劫。
魏广德此时身穿青袍,怎么都是朝廷的七品官员,看到追近的振武营乱兵,魏广德心一狠忽然就勒住战马回头,看到追兵到了左近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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