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前半身受制于严嵩,而之后则受制于严世番,严家父子是真的厉害难缠。
而他徐阶,可没有修炼出这样的火候,自然不敢大包大揽此事。
或许,严世番还在的话,有办法解决类似难题。
不经意间,徐阶又想到这个强大的对手。
不过,他已经死了,死在他和裕王府联手之下。
下午的时候,欧阳一敬的奏疏被陈洪送进西苑永寿宫。
“高忠现在情况如何?”
看到陈洪送来今日的奏疏,嘉靖皇帝开口问道。
“高公公身体愈发差了,怕是.....”
陈洪此时演技附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突然通红的眼睛其实还是告诉了嘉靖皇帝实情。
“唉,一个个的都老了。”
嘉靖皇帝低声喃喃两句,随即又朗声问道:“今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务要处理。”
“皇爷,今日通政使司送来刑科给事中欧阳一敬奏疏,弹劾礼部尚书董份收起严世番钱财,欲为他活动脱罪。”
这也是嘉靖皇帝办事的一个习惯,先问紧要的事儿处理,剩下不重要的随便看点,不想看了就交给黄锦、高忠他们去处理。
“董份收严家的钱,为他脱罪?”
嘉靖皇帝闻言就是一皱眉,随即伸手,要过那份奏疏仔细看起来。
时间、地点,涉及人员以及所收财物都非常详细,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不过他对御史言官的话一向都很怀疑,他们风闻奏事,所奏之事大多查无实据,所以别看欧阳一敬写的如此详细,说实话,嘉靖皇帝还是不大相信疏中所述。
“黄锦,此事可有说法?”
严世番已死,嘉靖皇帝自然也不愿纠缠此事。
只是没想到他不想追究了,可下面还在穷追勐打,貌似在审问严世番的过程中,京城里还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儿。
“皇爷,据厂卫所报,当时严嵩是请太常寺少卿杨豫孙和兵部主事范惟丕帮忙为他说项,只是据说官员们大多都敬而远之,董份之事需要再查。”
黄锦立即上前答道。
“吩咐下去,给我详查。”
说完,嘉靖皇帝并未将奏疏还给陈洪,而是放在一边,随即又问起别的奏疏。
等把那些奏疏大致处理完后,陈洪带人离开永寿宫,嘉靖皇帝看到放在一边的弹劾奏疏,问道:“这个欧阳一敬弹劾董份,是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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