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欧阳一敬的道理太大,不好讲通。
“你这个奏上去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不如按兵不动,等那吴继爵出现错漏的时候再上本吧。”
魏广德只能说道。
欧阳一敬可不是他的下属,只不过是需要依靠他升官,所以还能听进去他的话。
这一本奏上去,肯定会引起勋贵集团的反弹,不过恭顺侯貌似和其他勋贵的关系都不怎么好,毕竟是蒙古族人,汉族的勋贵对他都是另眼相看。
可勋贵之间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你今天以这个理由请求解除吴继爵的职位,那他们呢?
特别是现在朝中影响力颇大的成国公朱希忠,怕是直接会想办法把你办了。
魏广德话毕,看欧阳一敬没有答话,又问道:“你奏疏都写好了?”
这次,欧阳一敬点点头,低声道:“写好了,之前广西要军饷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你呀你,难道你忘了成国公,到时候引起他的不满,以他在陛下心里的恩宠,你觉得你还能坐稳都给事中的差事吗?”
魏广德马上说道,“此事暂时放下吧,等那吴继爵犯错你再上本也不迟,否则凭白等罪勋贵,何苦来哉。”
看欧阳一敬微微低下头,似是还在思考,魏广德又低声道:“我不是因为和魏国公府有姻亲才这么说,陛下让吴继爵去广西领兵也是有自己心中道理的,所为不过就是平衡。
勋贵和武将都要用,边镇打仗是选拔良将,其他地方,别要求太多了。”
当晚之后,也不知道欧阳一敬是否因为魏广德的一番话,反正是没有把那本奏疏递上去。
不过,西苑关于黄河治理的诏书倒是终于发下来了。
意料之中,嘉靖皇帝选择了支持朱衡的主张,下诏开新河。
不过,让魏广德不安的是,潘季驯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诏书就此罢手,依旧游走于各部,积极游说修复黄河故道的主张,同时再次上奏自己的主张。
或许意识到户部对此主张的重要性,更是连续拜访户部尚书高耀及各位侍郎府邸,为的就是户部能表示有财力进行修复工作。
连续上了两道奏疏,皆被嘉靖皇帝驳回,可潘季驯仍力请恢复黄河和大运河故道的主张。
不过此时,朱衡因为胜券在握,已经部署新河道开工,更是对潘季驯的请求置之不理,由此两人交恶越深。
而就在此时,史馆诸臣纂修承天大志成,礼部拟上进呈仪注,钦天监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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