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爆出的徐阶家族的黑料肯定是做不得假的,这个百官都心里有数。
可毕竟是去年的事儿,现在拿出来炒,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当官的,除了今年考上来那批人,别的都不是笨蛋,一看便知。
再想想,最近的似乎也只有张齐的奏疏了。
之前,张齐因为弹劾徐阶“为人臣不忠,与人交不信,大莭已久亏矣”而被隆庆皇帝罚外放,不过魏广德知道,此事其实下面官员也是颇多义愤的。
手指快速在桌面轻点,为张齐翻案?
他和张齐不熟悉,并不知道这人到底如何。
而且,翻案还得有道理,毕竟张齐上奏其实就是在投机,赌隆庆皇帝想罢徐阶,只不过时机不对,踢铁板上了。
奏疏是写的很好,有理有据,可见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还反复润色。
说实话,魏广德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因为就张齐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个十足的政客,根本不值得投资。
魏广德甚至怀疑,张齐那份奏疏,或是去年徐阶和高拱恶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那时候什么情况?
六科和御史联袂攻拱啊,要不是高拱犯错太多,实在拖不下去了,说不好张齐当时还会给科道言官一个背刺。
徐阶不可信,他张齐一样。
魏广德想不出办法,就打算写条子,邀约陈以勤、殷士谵聚会商议,这时候芦布又进来了。
“老爷,殷尚书有条子送来。”
说话间,一份书札递到魏广德面前。
接过来拆开看了眼,就对芦布说道:“我知道了,去回送信人,就说我准时赴约。”
殷士谵和魏广德虽然还是干的侍郎的活儿,可品级上已经是尚书,所以在外面一般人也都称他们是尚书,就算不掌部也是。
下午,魏广德没有等到散衙,找个由头就先一步离开了礼部,直接去了殷士谵家里。
他进屋的时候才看到,屋里不止是殷士谵在,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也在那里。
“王大人。”
魏广德和殷士谵熟悉,所以进屋没有先和此间主人打招呼,而是对王廷拱手道。
说实话,这个时候,魏广德心里也狐疑的很。
王廷和陈以勤都是四川人,他们两个搅在一起很正常,可怎么今日却是和殷士谵钻到一块去了。
“善贷,坐下说话。”
殷士谵招手,让魏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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