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治水的问题,而是涉及到治水、漕运和皇陵的一个复杂问题。
不过魏广德仔细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士南兄这么说,我个人倒是偏向于治黄保运了,把漕运和其他两件分开容易,可那两件事儿终究还是要压在朝廷心头。”
谭纶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士南兄当初的决定,我也是支持的,与其耗费财力开挖几百里的新河,不如想办法治水。
黄河淤堵,那就尽力清淤,保持河道畅通就是了。’
“哪有那么容易,若只是清淤就能解决,黄河水患早就治住了。”
听了谭纶的话,朱衡只是摇着头。
可以说他朱衡自从到任工部后,其实就干两件事儿,一是修皇陵,二就是治水。
皇陵总能修好,可治水治了这么多年,他都几乎要绝望了。
特别是隆庆那几年,几乎就是年年治水,年年水患,无休无止。
以前,他的想法也是治黄保运,可是到现在,他已经逐渐偏向避黄派了,真的伤不起。
只不过做出这样的选择,等于就是告诉朝廷,黄河改道,夺淮入海已经不可避免,皇陵还是别保了,保不住。
可这话要说出他之口,只怕马上就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口实,下野就近在咫尺了。
虽然工作累,可朱衡还想再做几年官,他还没到干不动的时候。
“现在潘季驯在做什么?他懂治水吗?”
魏广德忽然问道。
“隆庆五年,黄河水患再起,他因治水不利被罢免,现在已经闲赋在家。”
朱衡说道。
“那朝中还有其他会治水的官员吗?”
魏广德又追问道。
“治水之人.”
朱衡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治水有功的,也只有挂冠而去的海瑞海刚峰了。”
“嗯?”
听到朱衡说起海瑞,魏广德还很是诧异。
这位老兄后世很有名,不过都是因为清廉,相对于大明当下的官员来说,确实当得起一个“清”字。
看魏广德不解,朱衡就解释道:“江南地区虽水网纵横、富甲天下,但水灾却十分频繁,百姓苦不堪言。
每到雨季,江南便浸泡在洪水当中,大面积田地被淹导致绝收,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海瑞做江南巡抚,主要就是为了治理江南水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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