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苏科夫,清晨。
整座城市没有人能入睡,因为远方的炮声一直没有停。
阿列克谢耶维奇大娘也是如此,她坐在窗户边上,靠着墙壁,听着远处的炮声。
天刚亮,楼上的卢娜大婶就急匆匆的下了楼,奔到传达室的柜台前,脑袋伸进窗子里看着大娘问:“炮声是不是接近了一些?”
阿列克谢耶夫娜:“就算接近了,我们也听不出来。我们又不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兵,这两年也就那一次听过炮声。”
那一次,当然是指阿格苏科夫沦陷的那一次。
卢娜大婶长叹一口气:“也是。我刚刚做梦了,梦见以前住在三楼的谢娜,我跟她说我们要胜利了,阿格苏科夫要解放了,然后谢娜捂着嘴巴就开始哭——都去那边了,还哭哭啼啼的。”
三楼的谢娜在普洛森军进城之后就被奸杀了。
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站起来,从传达柜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围巾。
“看到这条围巾吗?”大娘说,“普洛森人每干下一件坏事,我就在上面打一个花,两年过去了——”
大娘手轻轻一抖,围巾直接展开,落到地上,还一直往前滚。
卢娜大婶有些懵,她下意识的问:“你记得清楚吗?这么多个小花!”
“记不得了。”大娘叹气,“其实编制这条围巾,只是为了平复内心的怒火。”
卢娜大婶心领神会:“我懂,我在房间衣柜里藏了一张普洛森军官的照片,就是管理我们街区的那个,每当我生气了,就用锥子扎他的脸!现在照片都换了五张了,前面都扎烂了。”
说完卢娜大婶突然压低声音,对隐藏暗门的方向努嘴:“他们怎么说?”
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叹了口气:“说是普洛森要屠城,所以准备起义,保护城里的老百姓。”
卢娜大婶:“这样啊,你看我们也加入怎么样?这两年我们没少为游击队和抵抗组织跑腿,现在发我们一把枪去战斗怎么了?”
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叹了口气:“你说得轻松,战斗要死人的!这些年我们见得还少吗?起义发起之后,这些孩子们不知道有多少回不来了。”
卢娜大婶:“所以我们也要上啊,你看,普洛森人射杀我们,要消耗子弹吧?之前在我家养伤的游击队员彭楚克说了,只要我们跑动的时候不断的拐来拐去,像蛇一样,普洛森人射杀我们就需要至少10发子弹,10发呀!
“而普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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