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终年白雪的高山,则是一片广阔被称之为流淌着牛奶和蜜水的土地;向北,不提近在咫尺的阴山脚下,辽东以北有大片大片的肥沃黑土和茂密森林……”
这一次斐潜说的比上一次更加的明确,甚至说出了一些具体的东西。
徐晃抬起头,仔细聆听着,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
斐潜缓缓的继续说道:“当然,这些土地上,或许是胡蛮之人,或许是其他国度,并非完全都是无主之地,在这些地方自然也有他们的军队……若公明有心统帅兵马,开疆辟土成就不世之名,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不管是征伐还是殖民,军队的作用自然是少不了的,那么统帅军队的将领当然也是必不可缺的。
对于徐晃或是大多数的人来讲,他们只能看见眼前的这些东西,也只能感受到身边的一些事物,这并不能说是徐晃的问题,只是这个汉代的人,或许除了斐潜一个人之外,没有人认知到这个天然蛊盆之外,没有足够高度的世界观。
“所以,公明,并非我不舍得兵卒性命,只是觉得耗费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不值……”斐潜说道,“天下硕大,多一份华夏之力,多一个华夏之兵,或许就能多去别的地区获取一份收益,多控制一块土地……再加上如今朝堂动荡不安,河洛三辅纷争不定,这精干之兵越来越少,流民羸弱越来越多,能多保存一些经过训练的兵卒,总是好过从头再来吧?”
徐晃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拱手说道:“卑职受教,肯请中郎降罪。”
徐晃第三次请求道。
这一次虽然是站着说,但是却更加的诚恳。
斐潜拍拍徐晃的肩膀,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降不降罪就是一个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明你真正知道要怎样去做就好了……这个事情就不用提了,不过说起来,公明这一次以弱兵诱敌,驱动胡骑陷入车阵的计策也是可圈可点,我觉得可以成为一个战例典范,放到讲武堂上让更多的人学习和揣摩,不知道公明是否愿意将此战前后经过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参研?”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降罪?
讲武堂,就是在平阳斐潜的那个参谋会议室。
不过降罪有好多种形式,用皮鞭棍棒等也就是一时皮肉之痛,罚俸之类的又是不痛不痒,还不如就这样将徐晃的这一次战斗过程高高挂起,让人去针对性的研究,自然会有人从中发掘出斐潜想要达成的那些东西。
到那个时候,这比鞭打又或是降职罚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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