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嗯,没事就散了吧……”
说完,就跟没事人一样,迈着腿就往大殿外走去。
郭汜默不作声的也站了起来,然后晃晃悠悠也走了出去,将刘协和百官都丢在了大殿之上……
刘协看着李傕和郭汜离开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微微动了一下,就像是从冰封的状态当中恢复出来,轻轻的说道,声音带着一种难言的沙哑:“……诸位爱卿,还有何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在宝座之上的刘协,默然无言。
侍中荀攸禀道:“……陛下,这些疏章……”
刘协沉默着,然后轻轻的说道:“……留着吧……朕……会看的……”
“陛下圣明!”
“臣等恭送陛下!”
随着宦官的尖利的嗓子高声喝出“散朝”二字,百官熟练的在席子上正了正衣冠,然后拜倒在地,山呼之后,便等刘协离开了宝座,转入屏风之后,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站了起来,就像是几十年,甚至是三四百年来的那样的规矩,每个人小步小步的按照官职大小慢慢的退出了大殿……
不管是年老胡须花白的老者,还是年富力强的中年,甚至是一些年轻人,行动之间仿佛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就连步伐都踩在一个点上,整齐划一却毫无生气的走出了空空荡荡的大殿,走出了萧萧瑟瑟的未央宫。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矩,就像是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身体的血脉当中,不管是袁隗还是董卓,不管是在雒阳还是在长安,不管是前几天还挥舞着长刀砍向了他们的同僚的李傕和郭汜,似乎都不能改变他们天长日久形成的这样的习惯,这样的规矩。
转到了后堂的刘协闭上了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本挺直的脊梁骨才像是被沉重的朝服压弯了一般,顿时垮塌下来,在房间内的阴影之下,蜷缩成了一团。
“陛下……”在刘协身旁服侍的宦官轻声说道,仿佛生怕声音大了一些便吓到了刘协一样,“……陛下……该更衣了……”
汉代的皇帝朝服为了展示威仪,层层叠叠繁复无比,再加上沉重的冕冠,都压在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身上,显得滑稽却又有些凄凉。
“……”刘协默默的点点头,缓缓的往后屋走去,纵然是这一身重负,却依旧要穿下来,戴上去,直至……
一缕阳光透过窗楣的缝隙,射了进来,形成了一道光柱,不知是屋内太脏,还是方才人的行走,激起了如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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