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得到消息的,无疑就是平阳城内的这些士族子弟。
当斐潜决定做这一件事情的时候,隶属于斐潜的这个政治小集团就开始迅速的运作起来。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封建独裁的政治政体模式,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对于这些并北的官吏来说,斐潜虽然不是什么非常重视权柄之人,威严自然是有,但是也不是动辄就以权势压迫他人,但斐潜作为平阳,乃至并北的最高统帅,虽然不至于要去群起阿谀奉承,但是对斐潜的心意揣摩透彻,自然是也有助于在并北立足。
此间消息,自然沿着最快的渠道,一直传到了在在酒楼聚集等候的诸家子弟那里,这些主事之人,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有谁叹息一声:“这才太平多久,征西将军真是闲不住的人!教化胡人也是大道,任是谁都说不出个不是来……但是这,荒山野岭,胡蛮膻腥,要说是个好差事……吾辈也不能昧着良心不是?”
一句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顿时引起应和声一片,人人都是感慨无比。
“……这胡人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这多少年了,也没见个真正教化成的,征西将军在这战阵之上,自然是所向披靡,但是这个文教之道……这个要怎么说才好啊……”
“庖人不治,尸祝不越矣……”
“如今征西蒙承皇恩,自当信重,然如此机变,若教化不成到是小事,这名誉受损可就大事了……如此待到三槐堂前行走之时,少不得被人诟病一番!征西素来聪慧,其身边怎无人提点一二?某虽有心,然隔着一层,总是力有不逮矣……”
“听闻这关中也是闹腾不休……如今征西正应该寻机更上一步才是,也好带着吾等并州士人重返朝廷,怎能……嗨!这些胡人蛮种,教化了又能如何?简直是本末倒置!”
众人议论纷纷,讶异疑惑的有之,忧心感叹的有之,更多的还是担心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生怕因为斐潜这样一折腾,导致好不容易自家在这并北之地安定下来的门生或是家业因此而受到影响。
现在世道渐渐变乱,许多人也是觉得有一块安定的地方是何等的不容易,因此也不愿意轻易的做出改变。
眼看得大家议论成一团,却言不及义。一直闭着眼睛,在雅座之内揣摩着的赵商却睁开了眼,沉声说道:“诸位!此时此刻,多说无益!征西既发行文,便需遵行!何容吾等之辈置喙?”
那朝那代,对于知识渊博的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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