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哈哈笑了两声,『好好,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这是在景帝时期非常重要的一次辩论,史官也特意加重了笔墨进行描述。
郑玄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斐潜是师从于庞德公,便是脸色多少有些难看起来。『骠骑……欲重黄老?』
斐潜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黄老乃学术,儒经亦如是,只不过么……』
斐潜看了看郑玄,又看了看司马徽,笑着说道:『政治尚可学术化,学术不可政治化!学术之事学术了,岂可固化以愚民?』
『五德之说,原属学术,探寻天地之理,论述政治之变,无有对错,唯有商榷,然则以其定论兴衰,攀附皇命,便如辕固责黄生,「必若云,是高皇帝代秦即天子之位,非邪?」其言可乎?又有何人敢辩之!』
『周王礼之,崩坏于春秋,孔子悲之,挽倾于各国。各地诸侯,皆有争霸以替周王之心,然无堰塞孔子言论之举,何也?』
『如今五德之言,不见于六经,为阴阳所论,然引为争霸托词,禁堵诸生言论,又是为何?』
『五德之谬,非在其五行五方,乃在其轮回更替!天地万物,过尔匆匆,周后之春秋,战国之七雄,皆为求其生,求其变,求其存,便如华夏上古五氏五帝,苦于居则有巢,引于火则燧人,别于兽则伏羲,痛于身则神农,传于典则轩辕,岂有轮回之言,焉有固步之理?』
『不知阴阳,后阴阳之,不明五行,后五行之,岂有阴阳绝五行之恐,五行断阴阳之惧乎?如辕固之流,以人皇之名责黄生,再以天地之名责人皇,其论可乎?众生唯诺,非其理直,乃畏是也!』
『天生万物,人生自有百态,或是笔端波澜万丈,或是心中朽木如灰,或是俯仰粗俗为乐,或是徇名逐利是非,亦或是抱璞守真,隐居山林,不一而同,但终须有人愿拍案而起,直言真伪,剖心烛照,气吐霓虹,将此一点星火,悄然种下,直至某日,可使得勃然生发,荫泽寰宇!』
『二位,以为然否?』
…………
太阳缓缓落下,然后又一次缓缓升起。
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实际上也在静悄悄的改变着一些什么。
清晨时分,农学士张章就离开了住所,带着学徒,出了城,然后沿着水渠一路向前,查看春耕的具体情况。
一道小小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后面,然后静静的,远远的看着,垂手恭立。
嗯,是那个三十二村寨的大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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