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人骑兵前面的些许丁零人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便是转身逃窜……
这也很正常。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当下,从丁零人的角度去看,他们十个人,或是二十人身上的装备加在一起,都未必能比得上骠骑将军一个骑兵身上的装备价值。差一点,跳一跳能够得着的,会激发起挑战的勇气,但是如果说差距太大,往往就会激发出恐惧。
看着丁零人逃离,汉人骑兵却没有发起追击,而是从容的汇集列阵。
汉人骑兵军阵精锐,远远望去,就像是盛开的钢铁之花,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之下绚丽无比,让人望之便是自渐形秽。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有很多丁零人已经吓傻了,张着的嘴甚至流下了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泪水。
这些汉军骑兵就在丁零人视线可及的山坡上大摇大摆的分成了整齐的军阵,其中两部在侧翼,摆成了长条雁行姿态以作遮护,然后其余的在中间,又都分成三个锋矢的突阵,稍微有一点军事经验的丁零人都知道,这是经典的汉军骑兵的军阵……
攻守兼备,仿佛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令人恐惧的力量。
很多丁零人回头看着他们的头领,而丁零头领却全身发寒,如果在作战当中遇到汉人骑兵倒也罢了,不能打就跑,可是现在……
一家子老老小小全数在这里,牛羊牲口都四散而开。打,几乎可以肯定是打不过,但是跑,又能怎么跑,跑到哪里去,跑了又怎么能活下去?
这个时候,身为头领,他知道越是犹豫,就越是在浪费所有人的生命,可他依旧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就像是面对着北面的寒潮,恐惧和无奈,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就在丁零头领犹豫不决,进退失措的时候,张郃远眺着这个丁零部落。
『原本某以为,还需要走很远……』张郃笑了笑,『没想到这些丁零人,直接都送到马前来了……』
『或许是北面的白灾太严重了,导致许多丁零人都南迁了?』婆石河元嘗在张郃身侧偏后一些的位置上,看着前方说道,『这个部落不大,应该不是直属丁零王庭的……』
这一次,便是婆石河元嘗陪着张郃,一方面作为向导引路,一方面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些回归大汉的功勋。
『传令!』张郃用长枪指了指,『告诉他们,降!或是,死!』
怜悯和同情,用在自己人的身上,是一种优良的品德,但是滥用这种品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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