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骠骑将军在关中三辅,一日兴旺过一日,不管是民生,军事,政务,商业,从普通的民众,到依附的士族,都从这种繁荣当中获取了好处,并且随着关中商品的越来越多,然后也有些人装作之前从未说过什么『精神污染』之类的话语,默默的换上了描金扇银缕衣锦绣香囊……
这种变化,并非是舆论钳制,亦或是不断在官面上抹黑能够消除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人本能的追求。拿习惯了描金扇的手,怎么都觉得原本的蒲扇看起来那么的粗疏简陋,穿习惯了细绢衣的皮肤,怎么都觉得原本的葛布细麻是那么的扎人,诸如此类。
同时桓典也从许多事情上,察觉到了斐潜的隐忍和可怕。比如少府假借天子的名义,采买所谓的『贡品』的事情,桓典也略有耳闻。若是一般人,恐怕会因此而生气,甚至会断绝了和山东的往来,但是斐潜并没有,甚至就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没有吃亏一样……
少府采买来的这些东西,会留着自己用么?除了一小部分上供给天子来保全这个名头之外,大部分的东西都会被这些少府里面的人瓜分,然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市场上。
斐潜在少府的这个『生意』上吃的亏,其实在其他方面上又赚了回去,说不得还赚得更多!
就连桓典自己,也不得不来到了关中看病。
桓典当然不可能跟曹操或是其他人表示是自己为了看病活命来长安的,而是说他想着要来看一看斐潜所仰仗的这些『邪术』,然后如何破解……
破解斐潜的这些,被山东士族批判且不屑的『邪术』,『淫技奇巧』。
虽说心理上充分的鄙视斐潜的『术』不是正道,但是关中的存在的确是愈来愈强大,强大到足够『迷惑』许多人,甚至那些饱读圣人诗书的士族子弟也开始跟着自甘堕落,即便是这些人表面上都还在骂斐潜,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堕落』,但依旧让桓典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桓典甚至怀疑,若是斐潜真的进军豫州,还会有多少人坚持着所谓的『正统』?
桓典不知道,而且还不敢去深思。
为了完成名义上的破解,桓典并没有到了长安便是急急的冲去百医馆看病,而是坚持着去了青龙寺。
之前也有一些豫州的子弟去了青龙寺。当然,这些豫州的子弟都是一些寒门和旁支。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寒门旁支的子弟都会间隔半个月,或是一个月,就会找机会给豫州的主家那边发书信,一方面是汇报其所见所闻,另外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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