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身泥泞,若不是冬日虫子少些,说不得一身酸臭还加虱子跳蚤一堆!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省吃俭用拿个老人机,在人群之中凑个数,给来巡查的大员拍照,结果一不小心拍到了白衬衣抖出的机械表,硕大的和田玉,上万的手机和自己对着拍。然后在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上下外加银行里,手机里的存款,都抵不上巡查大员小指头上的一个戒面。
巡查大员笑着,满脸油光,皮肤白皙,身怀十二甲,语态亲切,『好好干啊,年轻人要吃得了苦啊,要努力奋斗啊……』
现实的和宣传的产生了巨大的冲突,然后民众百姓应该是相信什么?
故而,夏侯尚阵前的这种做派,底下这些百姓见了,自然是人人都来气。
当官的有些做派不稀奇,但是明明百姓都在吃苦,然后夏侯尚还肥头大耳的招摇过市,作威作福,动不动就是我代表什么什么,真就合适么?
百姓民夫心中不痛快,夏侯尚同样也觉得不痛快!
夏侯尚当年也是读过一些兵书的,多少知道一些军事理论,只是舒服日子过习惯了,实在过不得苦日子了。这次能亲临前敌走一遭,夏侯尚心中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这么大冷的天,这么辛苦的爬楼,这么亲切的巡城,这么深入的调研,这么……
更何况自己这可是面临着生死考验!
搞不好都有可能是死在了沙场上!
自己都这么辛苦了,这些贱民还想着怎么着?
上下认知的误差,越来越大,幽州各个层面的割裂感越发的强烈起来,于是,人心就是这样完蛋了。
而人心要是不在一起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了。
城上城下,军心民心的种种变化,当然就落入了某些人的眼中,然后传递了出去……
在蓟县之外的一个偏僻小院之中,祖武对着桌桉上的一张木图,沉吟思索着。
这一张木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成的,反正肯定是有一定时间了,上面都被摩挲出了包浆,在特定光线之下显得光滑照人。
祖武点在木图之上,不住用手指划来划去,叽叽咕咕盘算了许久,结果最后却发出了一声叹息,『人手不够啊……』
坐在桌桉另一边上的和诚,则是抬头看了祖武一眼,沉吟了一下,『真的还要打么?』
祖武的目光从木图上抬了起来,看向了和诚,然后笑将出来,『和兄啊,你就是心善……我举个例子罢,若是路途当中,见一丐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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