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谦虚而已。
这是左慈的本事。
也是左慈在斐潜这里得到的教训和长进。
最早的时候,左慈以为斐潜不过是个武夫,顶多就是个寒门子弟,并没有太多的见识,就想要用古戏法来冒充仙术,欺瞒斐潜来获得好处,结果一上来就被斐潜戳破了戏法,从此就意识到了斐潜不好骗,也明白了所谓的『高明手段』,其实就是个笑话。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左慈就不会去做什么戏弄上位者的事情了。
如果经常认为别人都是傻子,有时候自己就变成了傻子。
之所以某些人会用一些空碗取鱼的手段,亦或是辟谷长生的手法去在上位者面前表演,一般都是因为这些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手法纯熟,不会被揭穿,在心理上也是将上位者当猴子耍,至少是将上位者当成一般愚昧无知的乡民在对待。但是实际上,确实有一些上位者还不如乡野村民聪慧,但是也有很多官场中人,其实是看破而不说破的。
如果说骠骑鼓掌叫好,这些人也会跟着叫好,即便是有些人发现了什么问题,也并不会说出来,像是动不动就表示『此乃小儿伎俩』、『三岁小儿亦知之』等等的人,怕不是在现实之中,多半活不过三集。
左慈应该做什么,斐潜也和他有详谈。
谯并之事,左慈来到了长安之后,就已经听闻了。左慈最开始的时候以为斐潜要说谯并,但是实际上斐潜根本就没有谈及谯并。
没错,谯并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这让左慈不禁是更加感觉到了斐潜已经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当下的斐潜虽说依旧是温和的,平常说话也是平缓有度,但是左慈却能隐隐的感觉到在这些温和之下的锋刃,还有平缓的水面之下的汹涌暗流。
一时之间,左慈也有些拿不准斐潜的意思,于是略微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老朽乃化外之人……老朽不便置喙……』
斐潜笑了笑,然后解释道:『现在又不是在公堂之上……我就是想要听听你对于这道教之内的道士人员品行的看法……』
斐潜说完,又看左慈多少有些难色,似乎准备又要搪塞一番的样子,便是又补充说道:『你也不必敷衍于我……此处所言,不会传于外,道长尽可放心。』
听闻斐潜如此说,左慈也是无奈,稍稍思索之后说道:『这道家一脉,人员向来繁杂……虽说有师徒之称,但毕竟没有血缘相传……有好的,那也是极好,千金一诺必胜不改者有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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