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都是后来陆陆续续招募而来的,并不是原先在河洛和长安闹腾的这些并州兵和西凉兵了。
至于为什么骠骑会将这两部分的兵卒,一个分到了西边,一个拉到了北面,其实张辽心中多少是有些答桉的。
人心啊,终究是最为复杂的一个东西。
对上是如此,对下也是一样。
张辽基本上全程,嗯,说不上是参与,但是也至少是身处其中,对于董卓从巅峰跌落,一直到了李郭乱长安的过程当中,他亲眼看见了西凉兵和并州兵的凶横崛起,在雒阳城中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他也看到了西凉兵和并州兵像丧家野狗一般,在荒野之中失心落魄毫无目标的行走。
这两种不同的场景,就像是褒水和斜水一样,似乎完全不搭,可是偏偏连接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褒斜道。
一路升,然后一路降。
升降之间,或是一头撞进了山涧,或是走向通途。
在董卓之前,不管是西凉兵,还是并州军,其实都是边军,都是被大汉王朝主动或是被动『遗忘』的武夫行列,是属于被排挤被欺压被压榨的阶层。
嗯,这个『阶层』,同样也是骠骑创的词语,张辽觉得很是贴切,就像是榨油,夹在石头之间的那层油料,又像是这褒斜道当中一层层的石头木头的阶梯。
西羌之乱打了很久,问题确实是很大,但是打那么长时间,罪责全数都能怪罪在西凉兵头上么?山东之地被拖累,难不成并州的兵卒不断被抽调到了西凉,最终导致北地全面失守,难道并州就不算是被拖累了?
并州人就没有怨气?
而董卓不过是因势而导,不对,是李儒……
然后勐然间,包括西凉兵和并州军在内的所有兵卒,那些被压在大汉士族脚底下的石头翻滚起来,就像是在褒斜道火药爆破之下的那些石头一样,将石头身上的泥土和植被,还有那些虫豸,或是人,全数都掀了下来。
因此在董卓进京之后,那些嚣张和跋扈,以及在西凉兵卒控制了长安之后的疯狂,当下的张辽回想起来,感觉更多的像是压抑之后的疯狂,以及放纵之后的覆水难收。
大汉可是没有什么心理医生的。
不仅是汉代,甚至之后很多封建王朝之中,大多数将领统御兵卒的时候,为了激发兵卒的战斗力,释放兽性,都会在一场惨烈战斗之后让这些兵卒去烧杀劫掠……
兵卒是要上阵搏杀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有国仇家恨,那还好说。岳家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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