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依旧沉默着。
斐潜平静的说道,『吕奉先若是真的动手,某倒是会佩服他的勇气,以及……愚蠢。』
『主公,』太史慈盯着吕布,『这家伙确实是愚蠢。』
风缓慢的吹着,似乎小心翼翼的,垫着脚尖在吕布和斐潜之间悄然而过,表示自己只是打酱油的。
斐潜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汉律为先。某既为汉骠骑,固当遵汉律。离长安之时,众议甚之,然西域之事,不决于予,而决于律。』
太史慈斜眼瞄了斐潜一下,看斐潜面容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但是这个说辞么,又像是在玩笑。确实如此,如今斐潜身为大汉骠骑,一举一动都是牵扯着许多人的神经,那怕是当下出现在了这里,也依旧让太史慈猜测不透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斐潜看着吕布,『一人之勇,绝冠千军,亦不过一代之所得,而一国之律,统御万民,则可为百世之所基……孰轻孰重,不可不慎。』
斐潜的声音,其实并不是如何的响亮,然而这句话的内容,却像是清清楚楚穿透了戈壁的风,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似乎安静下来,连风声似乎都停歇了。
太史慈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斐潜的那句话,目光却盯着对面缓缓而来的吕布。
吕布,吕奉先,你要怎么做?
在场的人,不管是将领,军校,还是普通兵卒,心中都是清楚,若是论个人武力,那么吕布一身本领,纵横战场所向披靡,而斐潜么,虽然名为骠骑,但是实际上武艺一般,若是说斐潜以个人的武艺去挑战吕布,那简直就像是一只螳螂在挑战一只黄雀。
可是现在,谁才是螳螂,谁是黄雀,亦或是在黄雀之后的猎人?
太史慈眯着眼,盯着吕布,心中默然想着,这吕奉先多半真是连脑子都没有了。若不是没脑子,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不过斐潜也同样有些疯狂,如果吕布突然暴起了怎么办?即便是自己和许褚在一旁,但是真的让吕布近身到了五步之内……
看着斐潜举动如此镇定,表情如此平静,太史慈又琢磨着斐潜恐怕是有什么后手,这样想来,或许接下来也不太可能会发生什么血腥的事情。
不过万一呢?
北地人尚武居多,性情也多数是简单而直接,一言不合就是挥拳相向,颇有些后世东北气息,相互瞅着多两眼就会打起来,拳头大的就是有道理,这要是吕布还脑子不清醒……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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